“阿蘅去了，”姬老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他没告诉你？”

    她想起姬蘅的爹也是将军，便问姬老将军：“为何国公爷不将军呢？先帝在世的时候对将军信任有加，兵权在手，虽然如今盛世太平，可也没见着将军练兵。”

    老将军的书房，和姬蘅的书房截然不同。姬蘅的书房里，便是正正经经的书房，只是肃杀了些。老将军的书房，除了扔在案的几本兵书，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满墙挂的都是兵，各各样的刀剑斧枪，还有立在书桌前的一副甲胄，看上起金光闪闪的，十分威风。

    闻言，姬老将军立刻一个了然的神。

    “你要等那小回来？”姬老将军：“他平时早晚归，去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回来就夜里了，你也要等？”

    姜梨只好：“我是来找国公爷的。”

    姜梨被他看的不自在，便问：“既然国公爷现在不在，老将军可否容我在府上多呆一刻，等他回来？”

    姜梨：“我今日来未曾与国公爷打招呼，是以他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过来。”

今日却没见着文纪，也没见着姬蘅。只看到姬老将军在院里练剑，看见她，就放手里的剑走过来，兴的问她是不是过来帮着烤鹿了。

    “什么？”这一回，姜梨是真切的诧异极了。

    “那是当然了，”姬老将军，“可惜阿蘅小不肯用我这些称手的兵。他就知那些里胡哨的，用什么扇！”

    “你既然不介意白等，那就白等呗。国公府上还是请的起你一杯茶的。”说罢，姬老将军就：“去我的书房吧，外边儿，我让人给你上壶茶。”说罢，也不等姜梨说好还是不好，自己就先往书房走去。

    她：“老将军的藏品倒是很丰富。”

    姬老将军笑着看向姜梨：“丫，你知的不少。老夫也不怕告诉你，金吾军早早的就到阿蘅手上了。阿蘅没有兵符，命令不了金吾军，且那些兵士，听从的也是暝寒的指令。旁人说的金吾军没落了其实不假，所以一旦有兵事，金吾军也不会

    姬老将军：“兵符丢了。”

    姜梨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叹，姬老将军看起来比姬蘅来要霸。

    “北燕这么多年未有兵事发生，是以这件事便是有人怀疑，却也无法证实。但有兵事的时候，倘若人问起金吾军，迟早都会知的。虽然大家总说金吾军如今已经没落了，其实……”

    姜梨心想，那大约是姬老将军没有看到姬蘅用扇杀人时候的场面，不比这些刀剑驽钝。

    见姜梨盯着那甲胄看，老将军就大笑：“怎么，好看吧！这可是老夫当年上战场时候穿的。”他的话语里带着自豪和得意，只是倏而又变得失落起来，“可惜再也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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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老将军对姜梨：“暝寒的事，你也应当听过了。暝寒当年消失，是带着虎符一起消失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落。先帝在世的时候追查，包括如今的皇上也在追查，可都无功而返。这件事不能为人知，旁人以为兵权仍在国公府，只是阿蘅行事无状。”

    姜梨倒是能理解他的受。

    “要是真有那么晚，我便先走，只是现在走的话，倘若他一刻又回来了，只怕有些可惜。”姜梨笑：“我来一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