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离。”

    “至少能以此为借推掉亲事，不必嫁人。”

    姜梨一愣，姬蘅说的是，反正她也不是薛芳菲了，失去了特别漂亮的那一张脸，现在怎么样也都无所谓。

    “你过河拆桥的功夫，也是你爹教的？”他问。

    年轻男人的手指冰凉，摸到了姜梨的眉，他凑得很近，对着这张一片狼藉的脸，居然也看的去，他：“他们手还真狠，小姑娘，你毁容了。”

    “近两日。”

    虽然她自来就晓得，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就更晓得，不要去依赖任何人，世上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但是当有这么一个人现的时候，就像是多了一份意义，让一切都变得特别起来。

    姜梨回答：“我不担心这个，你说的也没有错，现在的对我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你那是遇人不淑，”姬蘅：“日后你要是嫁人，大可以来问我，燕京城的底细，我自然可以帮你查的清楚。”

    姬蘅的目光移到姜梨脸上，低低一笑：“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回燕京。”

    “成王什么时候举事？”姜梨问。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姬蘅是知她是薛芳菲的事实。在他知真相后，他们的约定履行以后，姬蘅就没再和她往来了。姜梨有失落过，但又觉得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否则他们再次见面，也不知应当用何状态相。

    这回答令姬蘅意外，他问：“为何？”

    他的睛里有浅浅的笑意，好像觉得她这般狼狈很好笑，但这笑意里，却没有嘲和恶意，姜梨看的很清楚明白。

    “可以这么说。”

    姜梨怒视着他，原本的忧愁忐忑一扫而空，哪有这样的人，别人都毁容了，他还有心思事不关己的在一边笑！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姜梨。

    姜梨：“那倒不是。”

    “那么黄州很危险了？”

    她难得有这般生气的时候，姬蘅笑：“没事的，反正你也不是燕京第一人了，毁不毁容也没什么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姜梨问：“国公爷来黄州，是为了成王的事吧？”

    “那可不行，”姜梨玩笑：“我没有什么可以能与国公爷易的东西了，我们的约定也已经履行了。而且现在我不想把自己的命给你，我爹活过来，我舍不得死。”

    “国公爷知我的过去，没有必要这么问吧。”姜梨轻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谁成了我，都会一样。”

敢看我？”

    “怕是我还没有回到燕京城，成王就开始动作了。介时一，谁知会发生什么事。倒不如跟着你，在你边，总不至于丢了命，

    姬蘅挑眉：“为什么？”

    “不用担心你的脸。”姬蘅：“这些红斑会慢慢退掉，等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他的偶尔的照顾和温柔，分明是对女孩的优待。

    但现在的姬蘅，却丝毫不受那层真相的影响，他仍然有恶劣的调侃，幸灾乐祸，但又会在很关键的时候，天降神兵一般的现，拯救人于火之中。

    姬蘅挑眉：“你不想嫁人了？”

    姜梨抬：“是从黄州开始么？”

    姜梨一愣，抬看去，撞见了对方笑盈盈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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