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黎的面上，显了一愧疚的神来。这令他看起来，终于有了一姜梨认识的影。姜梨叹了气，：“我只问你，那日同我一起来的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叶家那些人，薛先生，你是如何置的？海棠的小手指……”

    还有两条人命。

    夜，外面只听得到风雪的声音。姜梨坐在桌边，她睡也睡不着，只想着如何能逃去。油灯将屋映的昏暗，也映了地上的影。正是冬日，树叶都凋谢了，只有光秃秃的树在外面，因此，摇曳的人影就格外引人注目。

    她逃不去，不过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也是层层叠叠的兵士把守，她成了最重要的筹码，容不得一闪失。自从上次见过殷之以后，姜梨再也没见过她。姜梨算着日，不知外面是什么形，也不知叶家和司徒九月的人如今可还安好，更不知姬蘅在什么地方，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她只能无望的枯坐着，这些日，她甚至一改往日的安静从容，不惜以绝抗议，或是争吵，或是要挟，可并无任何作用，除了这些沉默的侍卫，她见不到任何人。

    漫天大火烧起来了，烧的红楼之上，仿佛九天之上的劫云，戏们散去，这戏开场满堂彩，听到曲终的却没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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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看戏的人，余生却只有一人了。

    那人影落在地上，迟迟不动，仿佛都只是姜梨的错觉。姜梨盯着地上的影，许久，才：“殷公既然来了，为何不？”

    这里所有的茶都掺了药，让人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也无从其他的事。大约是关她的人也晓得她这人十分狡猾，生怕她用计逃跑了，才想了这么个法。殷之黎看来是早就知了，连接都不接。

    是殷之黎。

    青州的雪一连了三日。姜梨在陌生的屋里，走到哪里都有人跟随，甚至她去净房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会武功的侍女在一边看着。

    戏台里的那位将军留在了乌江边，戏台外的将军则陨落在了红楼里，翠环珠绕，无人记得起当年的豪满怀。

    这一夜也是一样。

    “你放心，”殷之黎回答，“他们已经没事了。既然

粒粒堆着白珍珠，恰好刚刚一碗。这是这戏的酬劳。

    ☆、第 231 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死讯

    殷之黎坐了来。

    外面的人影，微微动了动，接着，一声叹息响了起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来。

    将军死于战场，天立地，是好戏人自刎帐前，有有义，是好戏胜者鸣刀收兵，得胜回朝，是好戏。

    姜梨：“要不要喝杯茶？”她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殷之黎倒了一杯，递到了殷之黎面前。殷之黎看着面前的茶杯，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过去那个温如玉的俊公已经不见了，面前这个殷之黎陌生至极。姜梨盯着他，：“请坐吧，殷公。”

    姜梨嫣然一笑，有些遗憾的说：“不上当啊。”

    姜梨也有一段日没有看见殷之黎了，灯火，他的面容憔悴无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目光不复初见时候的清澈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复杂不甘的神。他站在姜梨面前，：“姜姑娘。”

    果然，他看向姜梨，低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