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舒试探着劝：“正因为是朋友，在一起时轻轻松松，反而不可能总去揣对方的心思，你别苛责自己。”

    第6章 合家团圆

    十几天后，她以秦颂风小妹的份与张玉成亲，秦

    扯来的笑本该很难看，可上秦颂风俊秀消瘦的面容、沉落寞的神，却只显得苍凉，看得季舒心里有发酸，简直想借个怀抱给他哭一会。可惜秦颂风一直没哭，季舒便伸手去，像哄孩一样轻轻拍打他的胳膊。

    季舒睛，站起来：“我困了，回去睡觉？”

    几日之后，秦颂风亲自去安抚盛怒之誓要将败坏门风的孟小蓉一拳打死的孟老师傅。可惜好言劝说良久，他最终只应允不再兴起杀人之念，仍旧将女儿逐孟家，永不相认。

    孟小蓉也很绝，一直冷旁观，不但一滴泪也没掉，还冷嘲讽地说孟老当年想名想得发疯，一直不照顾家里，才害得母亲积劳早逝，本不她父亲，以后她改姓秦真是再好不过，气得孟老师傅好几次差当场将她拍死。

    秦颂风又自言自语了一阵才发现，有些怔愣。过了一会，他走过去拍拍季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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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喝一杯，腰依然得笔直，却微皱双眉，目视夜空，神失落，“我迟钝到这个地步了么，丝毫没看在他们里，我已经是这人。”这语气苦得季舒怀疑他就要哭了，但他却开始笑，“就跟故事里的好汉似的，宋江怒杀阎婆惜，武松斗杀西门庆，那叫一个威风。秦颂风是谁？尺素门二门主，江湖人送八个字儿，‘轻如飞燕，稳如泰山’，那是一个响当当的人，尺素门的脸面，谁敢辱没了尺素门的名声，就要毫不留一剑砍翻。小时候跟着他们爬土坡河沟到胡闹的又是哪个？梦的吧，大概早就死了……”

    回去的上，秦颂风沉默一路，直到栖雁山庄的大门在望，才诚恳：“季兄弟，多谢。”

个男孩到跑，大人见了都骂她是个野丫，我一直觉得她必须得嫁给我俩中的一个，不然就嫁不去了。当初少年得意，自以为是，枉我自认为是张大哥的朋友，居然丝毫没看他也对小蓉有意。我说要娶她，她犹豫了一阵就答应来。张大哥那些天自称家里生意忙，见不到人影，我却丝毫没看有何不对。”

    从那天开始，她心好了很多，不再尖刻言语，恢复到年轻女的活泼，时常啃着一只桃在栖雁山庄走，遇上秦颂风也毫不尴尬躲避，反而一一个“二哥”叫得亲密，就像嫁给秦颂风这些年都没发生过。就连季舒，吃过几次她厨烧的菜以后对她印象也大大好转。

    他用力抓住桌沿，声音仿佛有一丝涩滞：“我最震惊的，其实不是小蓉和张大哥会这事来。而是他们当时，居然全都毫不犹豫地认定，我会杀了他们。”

    秦颂风仰喝一杯酒：“好几年过去，我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偶尔给她买些东西，回家时嘘寒问几句，就自以为是个温柔贴的好丈夫了，还为此沾沾自喜，把她的抱怨都当成女人家耍小脾气。”他自嘲地挑挑嘴角，“我和她从小玩到大，最清楚她的脾，居然一心以为把她拘在这小小的栖雁山庄里，才算是好好保护。我行走江湖闯一薄名，却不知不觉大变，不但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再认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