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所以才更难听了。”

    季舒好奇：“舍不得男人的相？像书上说的那断袖分桃吗？”

    “你一个小孩知太多不好！就因为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才生气。”

    “你才比我大三岁！”

    秦颂风不理他，直接转回正题，“韩堡主听说之后，怒气无从发，把被逐师门的那十几人全都杀了。”

    ※

    季舒正在为韩堡主的遭遇愤慨不平，闻言被吓得一激灵。秦颂风表也变得肃然：“他偏激，开杀戒以后越来越收不住手，到后来只要听到有江湖人传他的谣言，就剑杀人，连茶余饭后说闲话凑闹的人也没放过。曾三爷爷年老的时候很后悔，可惜韩堡主杀人太多，白再也容不他了，又过了些年，他终于纠集一群黑上的人，建起醉日堡。”

    被谗言重伤的无辜之人，最终却变成杀人如麻的恶徒，季舒心里不知为何很憋闷：“书上说，苍蝇间白黑，谗巧令亲疏，这就是活生生的例。但犯错最多的还是韩堡主自己，他脾气太大了，再生气也不该杀这么多人。”

    秦颂风慨叹：“江湖中人，刀血的事见得太多，善恶往往就在一念之间。韩堡主被尺素门收养前是个浪的孤儿，据说遇到过很多不堪的事，所以特别忌讳有人拿这事污蔑他。这些忌讳，说起来有可原，但他一旦为此杀人，就会万劫不复，从他杀死第一个本门弃徒开始，他的善念就已经压制不住恶念，了。我曾三爷爷碍于面不肯与他和解，但得知本门弃徒一个个被他杀死的时候又正在气上，没去及时阻止，可以说也有半只脚了。”

    季舒想起厉霄给自己讲述侠义故事时真诚的赞许神，又想起一年来听到的他杀人掏心的罪行，不觉又打了个寒战。

    秦颂风拍拍他以示安：“韩堡主建起醉日堡以后血债累累，但是一直顾念着尺素门授艺之恩，严禁手找尺素门寻衅。尺素门虽然恨他杀伤过很多白朋友的命，却不能不心怀惭愧，也后悔当初拘泥于血缘姓氏，没有早认他当继好好教养。所以几十年来尺素门和醉日堡都没起过冲突，互相躲着走。而且韩堡主还有一良心未泯，他在世时虽然杀人，却严禁手伤及无辜亲眷。

    “后来韩堡主病逝，褚训继任，动辄灭人满门，他被杀以后，厉霄更是变本加厉地报复。这两师徒近年杀人太多，手法太狠，引起白公愤，尺素门不得不微薄之力，但玄冲也顾忌到我们不愿同门相残，只让我负责保护一些落单的江湖朋友家眷。钱师兄也是直到最后一战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