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惊喜地抬：“你回来了！切磋得如何？我最近都很忙，但是听说再过两天账目就能全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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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颂风新近听闻张玉和小蓉夫妻和睦，觉得安，受邻县朋友之邀，和钱睿一同前去切磋武艺，数日方回。

    “他们因为你算得慢了就动手打人？看不这么会耍威风。”秦颂风稍稍眯起睛看他，“但是你我吃饭时候的威风哪去了？”

    季舒用力：“钱大侠人确实好。”

    “我和钱师兄商量过，可以把你留来教小孩识字。但是这几天正赶上本门检查账目、誊写零散消息的日，他们那边忙不过来，又不方便请外人参与。你字写得不错，还会打算盘，能不能先去帮几天忙？”

    ※

    如今钱睿协助秦颂风理江湖事务，账的则是门主秦颂铭的得力助手张世显，此人只学过一门的拳脚功夫，手底带着不少擅经商之人，对江湖事毫不关心。但两边毕竟还是一，这次张世显手缺人，就从秦颂风那里把季舒借去帮忙。

    秦颂风被他说得莫

    季舒用力挣开，涨红了面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账本这么厚，不小心算错一就得重来，当然有算不完的时候，不许揭我短。”

    季舒愣了一，恍然大悟：“原来你也认为打人是不对的。”

    回答却与他的猜测毫无关联：“伯父生我大哥的时候已经年过三十，那以后又多年不育。我爹当时也没生女，就决定收钱师兄当室弟，让他以后再传给我大哥的孩，没想到再过几年又有了我。还好钱师兄一都没和我计较，我父母和伯父母都英年早逝，我的剑法还是钱师兄亲手指。”

    第7章 地痞氓

    回来后，刘俊文却趁无人注意时凑过来告状，说近几天张世显手那帮人无理取闹，给舒压无数账目，害得舒居然无暇回房休息，还不许他前去探望。

    他尚显稚的脸此时一丝不苟，聚会神飞速拨动算盘，时而提笔在旁边的纸上记录。秦颂风站住不动，直到他算完整本账簿并记数目，才走过去：“季兄弟。”

    秦颂风诧异之余，直接去向张世显询问，又四打听一阵，这才找到季舒。季舒正坐在桌边，发草草地挽在，面前的几案上摆着几大摞账簿，他迅速打着算盘一页页计算，不知有没有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总之全然没有抬。

直到这对兄弟的关系有说不的怪异，既像是很亲密，又像是很疏远。尺素门传信最为方便，秦颂风怎会今日才得知大嫂生了对龙凤胎？

    季舒算盘打得还算快，但看不账目真假，只能帮忙算算总数有无差错。他的字倒是比门里其他人好很多，主要便负责分门别类地抄写尺素门弟收集的零碎消息，这些消息里江湖事居多，他了不少见识。

    “没问题！”季舒掩饰不住初次谋职成功的惊喜。

    “还剩两天，那也不差你一个人了。”秦颂风绕到他背后，将他连人带座椅从桌边拉开。

    季舒缩缩脖，捂起耳朵挡住刺耳的声音。秦颂风板着脸住他，低去捋他的脚，上果然有两条新伤，还没全结痂，带着一血迹。

    尺素门两位门主分工不同，日久了，栖雁山庄中的人也分成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