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都已经很累，两人就牵着缓缓回庄，随闲谈。

    直到吃过晚饭，季舒心里仍旧充盈着兴奋雀跃，好像一冲破了很多层束缚在心里的障碍。他不再顾虑重重，神严肃地敲开钱睿的房门，揖至地，小声：“钱大哥，不知你是否有空？晚辈冒昧，想问你一件事。”

    “我于是想起我小的时候，曲泽给我讲过一个相似的江湖故事，故事里面有个坏人，本来是个好人，却被诬陷杀害了自己的恩师。只有他的好兄弟丝毫也没有怀疑他，竭尽全力要还他清白。可惜最终还是迟了一步，那个‘坏人’被追杀至绝境，不甘恨赴死，辜负了兄弟的持，投靠黑。我记得他讲起那个好兄弟的时候，神态语气似乎隐动愧疚之意。所以我想，你会不会……还能顾念一旧……”

伤痕，摇：“你看哪里容易磨破，拿布多包几层就行。明天还接着练么？你可以多换几匹，这些的脾气也有不少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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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睿皱起眉：“你听说过我们当年的事？”

    “我只知曲泽被武当派拘禁起来，很想知他现在如何了。他还——听说他还活着？”

    钱睿从来平和睿智的脸上突然现一个讽刺的笑：“其实当年，他们本没有任何证据，传言里的所谓证据都是虚乌有！曲泽被当成凶手，只不过因为他年少成名，锋芒太盛，有人看不顺了，四造谣，想借言杀人。”他猛然接到季舒认真张的神，这才回过神来，收起怒的语气，拍拍季舒的肩膀，“你放心，曲泽确实还活着。他投靠醉日堡以后，为了避嫌，一直都只负责为醉日堡铲平黑纠纷，何况不少从众冤枉了他的人也有些心虚惭愧，所以武当派并没打算取他命。他一日是我兄弟，就终生是我兄弟，再过几年，等醉日堡的事淡了，或许可以和武当派商量把他送到栖雁山庄来。”

    秦颂风忍不住用力拍他肩膀，见到他不满地略皱起眉肩的样，揶揄地笑。

    钱睿脸上却隐约焕发少年的豪：“其实也曾遇见过几次。何况你还小，几乎没过门，我们却在江湖上混过很多年，所谓过命的也不过如此。当初我教你用解药和人换条件，就是因为他趁跟我说，

    “我只是猜测。”季舒端坐在椅上，十分诚恳又有张地盯住钱睿的睛，“去年在姑母家，我打听过很多醉日堡的旧闻。他们说，曲泽本来是白上的人，还和你很好。后来他师父不幸被人所害，很多人诬陷他是凶手，他百莫辩、九死一生，所以才去投靠厉霄，最后你虽然替他找到真凶，他却再也不能回了。

    钱睿有些诧异，把他拉屋里：“问什么？”

    “行！”季舒拿袖脸上的汗，微微抬看着秦颂风，他面有些疲惫，神却跃跃试，睛晶晶发亮。

    季舒小小得意：“前几天我一直在琢磨当年我大哥怎么教我读书，还去县城里偷听过那些私学的先生怎么教。以后我也得多读书见识……”

    季舒一喜，又微微黯然：“才一年不见，我想起他都觉得恍如隔世。你们是不是将近十年不见了？”

    “听说那群小孩都喜你，有几家人本来只想让小孩学几个月，认几个字，没想到小孩现在就闹着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