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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前，季舒在几张纸上分别写“厨”二字，钱袋和两件换的旧衣里藏好，借去找姑母，假装闲逛到厨房附近隐藏起来。冬天昼短夜，好饭时天就黑了一半，饭菜试毒以后被负责的江湖人送走，厨们在原地吃完饭，陆续回到住。

    王贵铜是单独离开厨房的。季舒远远跟了他一阵，确定附近没有别人，索来低声：“借一步说话。”

    王贵铜真的惊讶表，作个揖：“这位少侠，有何贵哪？”

    “借一步说话，借了再告诉你有何贵。”

    碧霄山庄格局别致，避人的地方不难找，季舒侧而行，把王贵铜带附近的树林里，虽然冬天只有光秃秃的树，但这一带少人行走，积雪又能消声，走得一很难被发现。

    季舒估摸着差不多了便直接：“王伯，你上离开这里，我不为难你。”

    王贵铜收起伪装，笑：“小舒，你真归顺白了？”

    季舒寒声：“你不是也跟他一样教过我要当好人？”

    王贵铜大大咧咧地叉腰：“你知老大还在我们这边，也要归顺白？”

    “这是他教我的。我只是满足他的愿望！”季舒咬牙关，“那张字条是不是你扔的？”

    “没错。”

    季舒略略放了表：“上次我请你传的话，你告诉他没有？”

    “告诉了，”王贵铜仰哈哈一笑，“当笑话讲的，老大真是教导有方，为咱们醉日堡堡主，却教一个忠孝仁义俱全的好弟弟。”王贵铜的睛在季舒脸上打转，“你要江湖规矩来，就直说吧，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要是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舒：“恕我不念旧。如果我明天还看见你在此地，就会说真相。”

    王贵铜挑起嘴角：“这里人迹罕至，倒是个杀人灭的好地方啊。”

    “也是个永绝后患的好地方。”季舒的神盯了王贵铜的双手，“我来之前，留过线索，你若是有胆，可以试试能否在秦二门主底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