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别，不见心不烦而已。难你真以为我是个仁义双全的大好人？”

    季舒一阵错：“难那些不会武功的人不是大哥杀的？”

    “书呆！他们算个！”王贵铜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不再多言，抱着肩膀缩着脖一路小跑，消失在远积雪中。季舒掩盖住地上血迹，跟在他后走树林，神有恍惚，他总算从一个醉日堡旧人那里听见了对真正的厉霄的评价。

    季舒早上回屋不久就没心没肺地去补觉

    这天夜幕降临时，裴用国等人忽然收到探的最新密报，匆匆把秦颂风和钱睿都叫去连夜商讨，客人中武功较、名声较大、智谋较多的也几乎全都被叫去。秦颂风说这次的密报事关重大，也许要讨论一整夜，至少前半夜不可能回来。

    王贵铜翻起睛：“反正都是你害死我，有啥差别？”

    次日，季舒破天荒比秦颂风醒得还早，匆匆赶到厨房附近，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块打在王贵铜上。王贵铜没言，立刻去找主事之人，托词说自己昨夜梦见家中老母倒在血泊之中，唯恐是不祥之兆，执意要结清工钱回家探望。主事之人被他拳拳孝心动，同意他立刻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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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远远跟在他后，亲看着他走碧霄山庄的大门。山庄围墙附近地势险峻、守卫森严，大门轻易只准、不准，王贵铜并非手，再想来势如登天。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一声音都没有。

    “你先把外衣都脱了，只留最里面的。”季舒的剑仍旧锁在王贵铜咽上。

    王贵铜牙关打颤，在寒风中站起来。季舒心里也有些发颤，低声：“王伯，要是他想通了，愿意逃往海外，我竭尽全力也要相助。……如果你自己想通了，离开他逃往海外，我也会尽力帮你。”

？”

    王贵铜说不话，只能脱光御寒衣远远扔开。季舒看他贴的衣服单薄，没办法隐藏暗机关之类，才回撤剑护在前：“多谢。还有，我明早要亲看着你走大门。”

    王贵铜叹了气：“老大把你教成书呆了，你不明白。老大是我们的英雄，真汉。褚堡主拿兄弟们不当人看，老大可不一样，有钱有酒有女人都跟兄弟们平分，有危险就冲在最前，连韩堡主在世的时候也看好他。要说季英是白的好人，老大就是我们黑最大的好人。就连死的那个替，老大平时也把他当兄弟对待，还给他当了个小领，白的人能到这份上的有几个？”

    天已黑透，季舒整理衣冠，快步走到季萍那边，推说来找姑母姑父同吃晚饭，路上却耽搁了。季萍自然喜，又拉着他说了许多话，才放他回去。

    大门带着吱吱响声被重新关闭，庄外山路不再可见。季舒摸摸腰间的剑柄，仰起，看着冬日清晨刚蒙蒙亮的天空发呆。

    ※

    “自然记得，他说练剑须得意诚，心中须得有正气，最忌恃凌弱、贪念横生！”季舒剑上微微用力，“我承认我不想亲手杀你，毕竟……我认识你太久，若是亲手杀了你，可能要好几天噩梦。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明天请别人来杀你，只要没看见你的尸，我就不用在乎了。”

    王贵铜苦笑：“老王当了这么多年杀手，想不到最后栽到你手里。你放剑吧，我明早找个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