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萍低抹掉一泪：“是很像我大嫂。”

    清明节上坟日，坟前经常有还留在那里的人。季舒的二叔弃武从文多年，最恨看到这个，一看到就咒骂不休。但季萍心存激，说这人以前受过季英救命之恩，对季英十分敬仰，只恨杀不了厉霄，所以才每年杀几个醉日堡门徒告恩人。

    季舒缩脖：“他开玩笑的吧。”

    不等曲泽说话，外面传来叩门声，季萍夫妇前来探望。曲泽低声说明此时不想见人，季舒就把这边的房门掩住，请姑父姑母到另一边的卧室里坐。季萍却不坐，上来捧住季舒的脸直说他瘦了，满是疼之，季舒被她得有脸红。

    他居然转就要离庄，季舒脱问：“施前辈，晚辈冒昧，请问先父……是什么相？”他本来想问季英的行事，不知为何临要忽然改成了相。

    季舒还在回想此人事迹，就听季萍：“他想认识认识你。”

当有志气的大丈夫。”

    施邛回再次打量季舒一，：“就算告诉你，你相也变不过去。”

    季舒认真：“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就像我亲人一样，如果你被他们折辱至死，我更不能承受，这是我的私心。”

    “我是大丈夫？”

    霍庸留来看守，季舒挂好剑跟着季萍门，听她解释：施邛这次来，送上一颗人。玄冲、裴用国等人查明杀害郑东的凶手是护卫孔轩后，随即通过尺素门传遍江湖。施邛得到消息，最先找到孔轩落，将他带到郑东家中确认无误，便一刀砍掉颅，送到碧霄山庄来。他听说季舒也在，突发奇想，要见一见这位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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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记得。”季舒一愣。施邛是江湖上名的怪人，外号“四颗”，不是因为他命大，却是因为自从季英夫妇被害，他每年都要砍四颗醉日堡门徒的人送到坟前，雷打不动。有时他一气送四颗，有时一次只送一两颗，过几个月再补。如果他一年杀的人多过四个，就拣武功更好地位更的四个人送过去。

    施邛姿势不变，冷淡地打量季舒几，向季萍：“还不如你像你大哥。”沉默一阵又补充，“有像你大嫂。”

    碧霄山庄的庄门附近，施邛抱着膀站在雪地里，跟其他人都很远，脚边放着一颗络腮胡的人，相果然和那替死的厨有几分相似。季舒忐忑地走到此，远远望见那颗，略一犹豫才走近施邛，看得施邛直皱眉。

    曲泽咧嘴笑：“你敢说私自把王贵铜劝走的事，勇气可嘉。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奋不顾地站来救我一命。”

    霍庸拍拍季萍的肩膀，季萍才说起正事：“你还记得施邛吗？”

    季萍向施邛介绍：“这就是我侄儿。”季舒见他已有四十多岁，抱拳行晚辈礼。

    季舒吓了一，心想自己不知算不算醉日堡门徒，左手摸着脖，右手立刻一把抓过剑柄。季萍好笑：“别怕，他不会伤你的，就是没见过你，想看看。”

    曲泽捋起季舒的袖看一胳膊上开始结痂的伤痕，慢悠悠：“听他语气是开玩笑，但是到今天再想想，也不一定真是玩笑话。”

    季舒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人留给你们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