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冲他咧嘴一笑：“原来如此，我刚才神志不清，误解了阁的的弦外之音，得罪之敬请见谅。季某虽说算不上好人，却不污蔑他人之事。阁是否还要继续问去？”

    书僮冷笑两声，站起来倚到墙边，再次从秦颂风昨晚回房的时辰问起，重新把所有问题问了两遍，这次他夹带的一些问题已经明目张胆得拙劣，甚至问起季舒梦中是否嗅到过血腥气、清晨是否见过秦颂风拭佩剑、中午醒来时是否听到秦颂风呼急促。季舒还有余力迅速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却渐渐变得虚弱。

    所有问题的答案依然没有差别，也找不破绽，书僮皱起眉，有焦急地看着何氏兄弟。何宪突然厉声大喝：“说！你到底瞒了什么？秦颂风那事早就底了，别以为你不说他就能没事！”边喊边拾起囚室里一端嵌墙里的铁链对着季舒了两。

    新伤及前几天的旧伤，季舒忽然前发黑人事不知。

    再醒过来时，似乎没过太久。他仰卧囚室的地面上，何原正用力掐他人中，书僮蹲在旁边，虽然火光昏暗，还是能看他有焦急惊慌。季舒在一阵阵疼痛中暗想：看来他们也怕被人发现供的勾当。

    见到季舒睁开睛，书僮咳嗽两声：“季公见谅，秦二门主、钱先生和曲泽的解释都非常详尽，只有你睡得太熟，什么都说不来，何二侠想必也是一时急。”

    季舒神扫过边三个人：“季某心中没装亏心事，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吃得香睡得熟，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哪还有力留意边的动静。诸位莫非成年累月寝难安，因此难以置信？”

    书僮目光闪烁：“可是，秦二门主他们都没提过你在熟睡，而且秦二门主早就承认他离开过房间了，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替他遮掩，就不怕盖弥彰？”

    季舒扬起眉：“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句句属实。既然你问不什么，又质疑我的话与他们有，为何不让我在大广众之去跟他们对质？”

    书僮无奈地叹息一声，用求助的语气：“何大侠、何二侠，季公的说法据我所知确有可疑之，可他如此固执，该当如何？”

    何宪站起来，居临地盯着季舒：“他不说实话就不让他吃饭睡觉，秦颂风又不是他亲爹，我就不信……”

    季舒捺不住怒火，提声音：“江湖人图的是一个痛快，你们想季某诬陷秦二门主就请明言，声声要季某说实话，难不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