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寂静无声，有人了然，有人诧异，但却没人站来。秦颂风微不可闻地叹了气。

    玄冲没理会他们，摇叹：“毅，昨晚你一直在何氏兄弟左近，直到我们故意将你引开。”

    玄冲平静地继续：“我第一次怀疑你，就是因为这两张纸上的金粉和香气。你腰间常系香，而且你四游历，喜拜访江湖朋友，每到一，都会送上一份礼，和一张用洒金红纸写的礼单。你给裴庄主送信之前，是不是曾把信纸夹在那些洒金纸中间？”

    寂静过后是嘈杂，不知真相者有的彼此询问，有的大声叫玄冲快说真凶，玄冲却纹丝不动。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山庄已经关闭的大门突然大开，一名武当弟站在门，把两个五大绑的人推来，正是何原、何宪兄弟。

    玄冲不知何时，又把那两张伪造的字迹拿在手里，沉声：“把它给裴庄主之人，就在你我中间。请你自己站来，这样就算你是醉日堡细，我等至少还敬你勇气可嘉。”

    山路较为宽阔，没有特别艰险之，所以众人离开得很快，过些时候，碧霄山庄门已经只剩三四十人。即将踏上山路的十几人忽然不走了，反而把通向这唯一山之路的方向堵死。秦颂风趁机踏前一步，把钱睿和季舒挡在后，孙呈秀也住刀向他们这边凑过来。

    毅怒目圆瞪：“这算什么证据！秦二门主，你被人冤枉以后我还替你说过话，现在我遭人陷害，你难无动于衷？”他看向人群，好像还想找别人替自己说话，脸却突然发白，“玄冲，你故意把和我好的人都支走了？”

    何宪的嘴被住了，使劲挣扎却说不话。何原老老实实地用发抖的声音：“我承认。是毅指使我的。”

    

    不等其他人有反应，何宪终于把住嘴的破布吐了去，迫不及待地大喝：“毅指使的是我，我哥是被我牵连的！被毅抓住把柄的也是我，跟我哥没关系！”何原畏畏缩缩地看弟弟一，竟然一言不发。

    第三日清晨，白群雄一同撤碧霄山庄，只留几名武当弟保护或者监视裴用国等人。玄冲统筹全局，安排法矫捷之人探路，其余之人由一小分手打阵，武功欠佳者在中间，他和赵掌门、钱睿、秦颂风、毅等人则留在最后。

    锵的一声，毅剑鞘，怒：“只凭这两个细的一面之词，你们就想定我的罪？”

    玄冲慢慢地：“郑先生遇害之日，正好到何原和戚在山庄囚室门外看守。我们原本以为，戚用毒针之类暗算何原，致使他昏迷片刻，却没想到，二人都是佯装昏倒，故布疑阵，妄想为真凶开脱！”

    赵掌门补充：“我们昨天才发现他们最大的破绽。何氏兄弟形影不离，那天何宪陪着何原看守，整夜未归。如果何宪无辜，为何全然不知另外两人在外昏倒？更何况，另外两人事后绝不提何宪之名，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

    钱睿努力之，众人已经同意把曲泽给尺素门理，只要将他禁足在栖雁山庄之即可。此时曲泽在钱睿背后坐于地上，双手、双足锁着重的铁链，瘦削不堪，骨好像能从肤里戳来，但气终究比刚离开囚室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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