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明白，认得清楚。

    秦颂风问：“你有多大把握？”

    “至少八成。他们面相有别，但脸的廓很像，形几乎一模一样。我也向赵掌门和吕山打听过戚的招习惯，郑用钩，戚用刀，可是都以招式繁复见，而且步法似乎都脱胎于百年前伏老祖的钻山步。”

    秦颂风看看钱睿，钱睿低声说：“当初收到孙姑娘的传信，我便暗中留意郑的行踪，曾经打探到一消息，只是不算确切。十月中旬，保定府有个狂嫖滥赌的小混混托尺素门给一对老夫妻送些财，送得还不少。本门弟留了个神，找人跟他话，他果然是帮别人送的。照他所说，那个人的形貌还真跟孙姑娘说的郑有像，个，走路脚往里撇。”

    众人闻言沉默片刻，各自思索。曲泽趁机向钱睿打听了郑和孙呈秀的旧怨，皱眉：“还有件事我没想通。刺杀白上的人，是整个醉日堡的意思；嫁祸给我，是尚通天他们的意思；可设个陷害孙姑娘，又是谁的意思？孙姑娘虽说也攻过醉日堡，却没什么名气，醉日堡现在正缺人手，照理说不该力气对付她。”

    季舒也试着：“还有，裴庄主的那两封信是否由醉日堡伪造，杀害北丘派弟之人是否故意留痕迹诬陷秦二哥？如果是，醉日堡和尺素门之仇原本不，何必多树一敌。”

    “如果往好想，这未必是醉日堡的意思。”钱睿，“醉日堡培养过一批细混白，戚可能是其中之一。白上也有纷争，这细在白上久了，会生些私仇私怨，所以他们的事不一定全于醉日堡的命令。而且醉日堡和尺素门武功有不少相近之，他们冒充尺素门的人比冒充别人方便得多。”

    孙呈秀无意识地抚摸手里的刀柄，叹：“细难辨，查得松会有漏网之鱼，查得又怕人人自危，想想便觉痛。”

    秦颂风笑：“不用疼，咱俩都是动刀动剑的，找细这事让我师兄他们去疼就行。”又问，“裴庄主那两封信，后来大伙儿看没看什么来？最好能找是谁写的。”

    孙呈秀答：“笔迹没人认得。不过赵掌门发现，两张信纸上有异香，还残留着一金粉，裴庄主又称绝不是在他手里染上的。所以赵掌门怀疑信件自女之手，特地找我们几名女的字迹仔细辨认过。”

    “醉日堡也有女人。”曲泽从旁解释，“十几年前厉霄从青楼里买一群舞的小姑娘，教她们学了几年武功，然后才给醉日堡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还学得不错，去杀过人，嫁人以后也没收手。”

    钱睿却一边在几案上扣着手指，一边：“夜已，如果没有其他消息，容我再考虑一夜，明早就去跟玄冲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