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了什么，裴御医当即了一冷汗，他迅速收回视线低，并且充满谢意地对福全拱了拱手，然后跟着福全一起，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殿外。

    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燕文灏并没有去理会，他还不至于去计较这小事。

    垂眸，燕文灏继续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怀里的青年，不过，当他想起今日午膳过后要坦白之事，原本脸上满足愉悦地绪缓缓褪去，只剩一双极为幽的睛。

    已经在燕文灏的怀中待了许久，见对方仍旧还是不愿松手的模样，慕凌微微蹙起了眉：“殿，你该放开我了。”

    这么被抱着，实在太过怪异。

    燕文灏没有动，依旧抱着他，沉默着，并不松手。

    “……”

    无计可施，慕凌脆抬起手，用力地去推他，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距离，这时，燕文灏才终于妥协，慢慢松开了手。

    往后退开一步，慕凌抬起眸，在对上燕文灏中毫不掩饰的温柔和意时，心里竟然控制不住地想去沉溺，随后，他又想起了昨日，他们在凉亭中，二人一起合奏时，那份自然而成的默契，以及一曲结束时，他们相互对望，自己心底那抹将要涌的异样愫……

    慕凌的神从迷茫到恍悟再到震惊，短短一瞬间，他的神变了好几变。

    他扪心自问，难，他是将燕文灏放心中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慕凌心中一时无比涩然，他迅速移开视线，不愿再去看燕文灏，那双被过额发遮住的睛，透着太多复杂的绪——

    燕文灏是皇，即便日后，他或许不会登上那至之位，只是了一名闲散王爷，但无论如何，他的王妃都不能是一名男，燕帝不会允许，朝中大臣，也必然不会允许。

    何况此时，他的已然恢复健康，亦要重回朝局，那么，或许在不久之后，便会有大臣上奏，燕帝也会为他一名与之相匹的女，再次为他赐婚。

    慕凌心中羡慕的，一直想要的，是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挚，他的心太小，容不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他也不会作任何让步和妥协。

    自然，以燕文灏嫡皇的份，注定了给不了他想要的。

    所以，总有一日，他会要离开，而燕文灏的边，也会站着一名与他相的女。

    ——他们之间，不会有将来，更没有日后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