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纪彦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燕文灏便知慕纪彦其实有心助他，于是他松了气，重新在椅上坐了来。

    伸手拿过杯盏，饮了一茶，燕文灏沉了一会，自嘲的笑了笑，而后他垂帘，轻声：“我常年住在凌霄阁，静心养病，从来不曾过问朝政，对于前礼尚书的这起案，实在完全不了解，我不知父皇为何命我主审此案，但既然父皇了旨意，我便要好来。”

    慕纪彦一向清廉公正，刚正不阿，又是属于中立一派，而且对于像李泽章这般贪污舞弊之人，最是看不惯，故而一定不会在协助办案的人选上，多手脚。

    说到这里，他停来，微微叹息了一声，之后继续：“只是这案件实在牵扯众多，何况李泽章是良妃的生父，又是沐国公的女婿，亦是五皇弟的祖父，顾忌到他们，单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无法到尽善尽的，纵然父皇命大理寺和刑协助我，但我，还是不知到底该如何。”

    燕文灏闻言，敛了敛自己的表，理了理广袖站起来，神肃然地对慕纪彦拱了拱手，态度诚恳：“请慕大人助我。”

    燕文灏

    里闪过一丝光亮，慕纪彦抬眸看他，神没有丝毫变化：“殿要我如何助你？”

    慕纪彦看了他一，见他脸上的遗憾不假，又想起他刚才的话，于是思索了一会，就言说：“殿若是喜凌所作字画，我这里倒还有几幅，是凌十六岁时所作，如果殿想要，倒是可以送于你。”

    慕言规矩地了，随后又对燕文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方才退书房，顺带把门关上。

    燕文灏闻言，脸上了些许遗憾，既然这幅画对慕纪彦有如此的纪念意义，他便不能再迫对方割给他。

    眸亮了亮，燕文灏偏看他，笑：“如此，便谢过慕大人了。”

    慕纪彦心里非常明白，过去，燕文灏因病一直久居，从未上朝，对朝政完全不熟悉，如今燕帝了这旨意，命他查案，又让刑和大理寺协助他，此案关系甚多，此时他转而来找自己，必然只会是为了这件事。

    何况，这也是他对慕纪彦的一次小小试探。

    恰好这时，慕言领着一名小侍，将茶和心送了上来。

    摆摆手，慕纪彦对慕言：“你去门外候着，若是凌醒了，便来通知我们。”

不能赠予殿你，这是凌赠予我的第一份礼。”

    他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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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慕言离开，屋剩他们两人，慕纪彦便敛起脸上的笑意，目光如矩地看向燕文灏，直言：“殿找我，可是为了陛命你主审之事？”

    燕文灏想的不差，慕纪彦确实对徇私舞弊的官员十分厌恶。

    他甚至还能记得起来那时的场景，分毫不差。

    他虽然心中有数，但慕纪彦多年为官，对朝局的把握程度会比他上不少，他手里能掌握的，除了几个重要的官员，其他一些小官，都还未曾过多去了解，所以此次，对于协助他审案的，关于刑和大理寺的人选，他还需要慕纪彦替他主意。

    抬起，他又看了这幅“赏梅图”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走至一旁的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