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站到旁边，目瞪呆地看着他从旁边圃里捡了颗石，扬手就往二楼扔了去。

    她的担忧像草般疯, 怕他想不开什么极端的事，或是一个人喝多了闷在屋里发生意外。他家里应该有人啊, 胖胖的田阿姨不是应该在照顾他吗, 怎么也不来开门呢？

    老于为难：“可郑老师已经打算给他数学算零分……”

    陈嘉木解释：“快过年了，田阿姨回老家去了，他应该就一个人在家。正好, 我也是来找他的，一起吧。”

    如果这时候有人跟他同受的话，那就只有她了。

    罗胜又连着几天没来上课，好在学校本来就要放寒假了, 大家都忙着学期总结, 没多少人再关注这件事。

    “可是我了半天门铃了，会不会不在家？”

    学校周一就停课, 他手机也早就关机了，她又不知他家里的电话好，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家里。

    门铃了很久都没人来开, 她有些焦躁，抬看他房间的台，却只看到窗帘闭, 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形。

    海宁找到于老师，极力辩解：“于老师，罗胜没有作弊。他这一个多月真的很努力在复习，有这样的成绩是理所应当的，我可以为他作证。”

    “瞧，来了不是？”陈嘉木朝海宁笑笑，又仰起说，“你准备玩自闭玩到什么时候，快来开门。”

    老于叹了气：“我也知他最近是在努力，但是……你看这数学试卷的选择题，他前面六个全对，后面四个全错，跟坐他后面的七班的同学是一样的。”

    诺大的客厅冷冷清清的，餐桌上堆着刚吃完还没收拾的外卖饭盒，

    想想这段日里她跟罗胜一起复习刷题的过程，她忽然理解了罗胜离开教室时的那愤怒。

    海宁也扬起脸看他。罗胜一接到她的视线，满肚火也发不来了，低骂了一句，转楼来给他们开门。

    然而海宁看着贴在教室后面的新一成绩排名, 罗胜的数学那一栏被红字迹标注为零分, 怎么看怎么刺。

    “你来找罗胜？”

    “不，他肯定在。”陈嘉木也抬看了看，“这时候，敲门的正确方式要改一改了。你让开一，小心伤到你。”

    她忘不了那天他离开时的愤怒和委屈，咬了咬, 把为他织好的那条围巾带上, 坐车去了罗胜家里。

    “那也不能证明是他作弊啊！这回数学的选择题本来就是前面七个题比较简单，后面三个难，我也错了一个……而且就算是一样的，又怎么能证明是他抄别人的，而不是后排的人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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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朗好听的男声打断了胡思想, 她回看到陈嘉木, 像抓住救命的浮木：“陈老师, 他家里怎么没人应门呢？”

    海宁心惊，这才第一次真正会到什么叫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声音微微发颤，像要哭来了，实在是给急的，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玻璃窗应声而碎，不三秒，果然听到屋里一阵兵荒的动静，罗胜嚯地一推开台的门，冲来对着楼嚷嚷：“陈嘉木，你是不是欠揍？”

    罗胜的理科基础并不是特别差，努力了那么久，何必要去抄别人的。

次跟孙心雅那回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