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年轻人纠正，跟从哥解释，说阿妈老了，老记着以前还是鹰省，就是不认现在的鹰国。

    “那这个呢？”从哥指了指另一块，上面的图案既不是蝾螈也不是蛤///蟆，但都有两者的特征。

    “这我自己的，我把两个图案结合了一，怎么样？”

    从哥，了句“好看的”，又问，“你去过你阿爸的寨吗？那边和这边一样吗？”

    “没去过，还来不及去，就被打没了。”年轻人说，“还好我阿爸年轻时候就过来了，不然他也没了。”说着咧开嘴，扯一个笑容。

    三婆喃喃地不知嘀咕些什么，直到最后从哥才听清了一句。她说阿大是好人，他对你好的，你也对他好，你也对我们好。

    老人的目光浑浊而涣散，她面朝小卖外，眯起睛顺着田埂看，一直看向不见尽的远方。

    第119章 123（尾章）

    到了夏，从哥兢兢业业地回到教室的团队报，在他上第一堂课时有孩认了他。

    那孩是鸭姨的两个崽，由于没法分年级，两个相差两岁的孩也坐在同一个课堂上。

    阿大说让他们去吧，去了正好学通用语，以后也不一定非得留在苦山。

    从哥抬，见着孩们好奇的睛，他忽然觉得当面对的这一切，或许也是某程度上的赎罪。

    孩的目光能净化一些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污秽，比如多年前的仇恨，比如士兵和村民的鲜血，再比如那些埋在脚，沃这里的土地，又滋养着一草一木的尸骸。

    他们终归要淡忘这里的历史，无论是曾经的血祭，还是茹饮血的时代。无论是令人心寒的肃清，还是骨分离、远渡重洋的撕心裂肺。

    他想起孩们曾经唱着的歌谣，那歌谣里有苦山的天桥，铁索，龙宴，和蝾螈节。

    他用通用语把歌谣写在黑板上，他说你们要知如何用外面人的语言来讲你们的故事，这样你们的故事就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就是你们在教化他们，而不是他们来同化你们。

    光斜斜地从窗打来，照着从外运来的木质桌椅。孩们用脏兮兮的手着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符号，一边搞脏作业本的纸，一边将那些应该被铭记却必然会遗忘的东西一一抄来。

    这是一延续。延续必然会产生疏漏，可它在延一文化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