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愣了，反是阿言率先反应，他咦了一声，上朝乌鸦跑去，一拽住乌鸦的胳膊。

    那时候他和阿言正从超市来，两手提满了各各样的包裹，正走到家附近的那个路。

    从哥一直觉着阿言和乌鸦是适合的，至少比他和阿大适

    阿大说，你教我啊，许老师。

    阿言和从哥都有和乌鸦或阿大讲自己住的地方，但似乎阿大从来不愿意来他的竹柳城，三年来无论他邀请过多少次，阿大永远都是施舍一个“嗯”字，甚至有时候连“嗯”字也不给，就是一声不吭。

    他也为蝾螈而战过，而蝾螈给了他一个阿大，给了他一个这辈或许不会再遇到第二个的莫良。

    快要过年了，阿言家和自己家都很忙。不过忙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找借和阿言来，而不用听三姑六婆婚。

    当然认不，从哥没想过阿大得那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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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言很兴，他的兴奋瞬间写满了脸，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还提着一大堆的年货，直接就狠狠地抱了一乌鸦——然后把年货都到乌鸦手里，让乌鸦帮提着。

    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好好地把大包小包接过去。他和阿言就是这样，无论分别多久，一瞬间就能聊开，好像从未分离过一样。

    不止是阿大，跟在他旁边的乌鸦也一样。

    “你怎么能说我是朽木，你教我接吻的时候又不这样。”阿大笑了，他的笑容被光照亮，让从哥一瞬间迷糊了睛。

    乌鸦说你这小娘炮，我是客人，过来看你的，我他妈一来你就让我苦力。

    乌鸦说你看不到，你那么矮，能看到什么。说着把阿言举起来，问他这样行吗，这样喊，应该听得清楚了。

    阿大一把抓住从哥的手，把他往书桌的方向带。

    他们来到学校时学生已经走光了，阿言眯起睛往教学楼的层看去，说懒得爬楼了，不知在这里喊行不行。

    那一天苦山的山正在变，新绿褪去，老绿再起。阿言从村委楼跑过来，乌鸦招手让他一起去学校叫从哥和阿大吃饭。

    阿大在从哥快放课的时候经过教室门，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

    课铃打响，孩们一拥而散。教室一瞬间散得净，从菜市场变成了荒郊野外。

    所以当从哥看到阿大的时候，他没有认他来。

    从哥说，你要我教你什么，你连我名字都认不全，我教不了你这朽木，烂泥扶不上墙。

    学校太空旷了，那声音一圈一圈地在校园里。好似苍穹上翻的云，好似铁索拍打的浪。

    从哥会过这信仰的力量，从一开始的不了解，到了解之后的不接受，再到动摇，彷徨，以及最后的信服。

    阿大走上前来，坐在从哥的讲台前。

    阿言左右晃晃，喊了一声阿大，再喊了一声阿大。

    他们穿着和从哥一样的风衣，把健硕的形勾勒得很好。看着就像是普通人，只有风衣的肤有些发黑，能和当地的小哥或大叔们区分开来。

    现在他们的上没有那些过时的衣，也没有苦山人才穿的草，更没有一把弯刀或一把土枪别在腰间。

    第120章 【番一】冬（1）

    从哥没有想过阿大会来找他，所以他没有一准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