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鲜，末了又要一碟寿司，也好吃，清可。乌天边吃边想，聂原天天在那边吃饭，太不卫生了，对实在不好——要么说服聂原换个地方租房？

    ……或者，我不住学校了，反正聂原在这工地只是短期，等工程结束了，我和他一起租个房？

    吃完饭，乌天找了家书店打发午的时间。

    《国史大纲》看了一半，《浮生六记》又看了一遍，乌天把书放回原，打了个哈欠。夕橘红的余晖已经在书店的木地板上投一块儿标准的平行四边形。

    走商场时，五十二分。

    离聂原班还有一段时间，乌天不觉得饿，就直接打了个车回正仓北路。

    再次走那扇小铁门，经过一天的发酵，垃圾堆里的臭味儿更加刺鼻。

    乌天依旧是蹦跶着，到了一单元一楼西的门。

    夏天的楼里蚊多，已经在乌天上叮了几个大包，乌天弯腰使劲儿抓了抓，又觉得要是被聂原撞上这画面肯定影响自己英俊倜傥的形象，于是转而跺着脚在仄的楼里度来度去。

    一会儿见了聂原说什么开场白呢，肯定不能上来就“我要追你”，那——“你好”？“累不累”？

    ……怎么都傻的。

    乌天皱起眉，有儿——张。

    “你他妈有——”聂原家的门忽然猛地开了。

    乌天被吓了一，后退一大步。

    开门那人明显也是吓了一，都结了：“你……呃……我认错人了，对不住啊兄弟！”

    “你——你是今天接电话的人吗？”乌天问

    年轻的男人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哦！你是聂哥同学？”

    乌天笑笑：“是，我来等他班。”

    “你等他……哎，他今天提前班啦，四半就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乌天“啊”了一声：“他走了？去哪了？”

    男人一脸犹豫：“去……去……去玩儿了吧……”

    “去玩儿？”

    “嗯，就……他有时候和朋友去唱个KTV什么的？”

    乌天无语，我就想表个白，怎么这么难？！

    “他没带手机？”

    “嗯，他的手机充不上电了，上就没电。”

    “行，我知了，谢了。”

    “你找聂哥有急事儿？要不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让他用我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

    “急事儿——”乌天笑了：“是急事儿，我在这儿等他就行，你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