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等着取餐的时候乌天回看聂原，聂原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撑着脑袋烟，侧脸冲着乌天。

    那男人率先打破沉默，屈起指在聂原脸上轻佻地蹭了蹭：“我不喜三个人的，不过这哥们，倒是也可以……”

    “挞。”服务员把餐盘递给乌天。

    “一、一楼西边儿——”

    他的发有了，碎发堪堪遮住睛，只留给乌天瘦的脸颊和直的鼻梁。乌天发现他手里的烟变了——这是第二支烟了。

    乌天掏手机看了时间，十二零五。

    “我明天休班就去把手机修了，次你找我，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不用来找我——还得费劲打听我住的

    “……”

    乌天没说话，也没动，只是低着，右边颧骨那里起。

    乌天没听懂她的意思，追问：“式挞是什么味儿的？”

    聂原话音刚落，乌天便起走向餐台。

    “那会儿是我第一次去肯德基，我记得是安平路上那家？”聂原笑笑：“当时被吓了一，真他妈贵，但是也真他妈好吃啊，尤其是那个挞。”

    作者有话要说：　　：）

只剩百分之十的电了。

    “你不是饿了么？”聂原语气平淡，伸手在餐盘里的餐巾纸上抖了抖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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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是十一整。

    乌天倏然抬，困意全无。

    “我怎么知，当时都是你去的，好像是红豆味儿的——过了这么久，光记得好吃，其实也不记得什么味了。”

    乌天着脸，聂原黑着脸。

    服务员一脸倦意，语气不大好：“只有式挞。”

    ☆、挞

    仄而昏暗的楼里，三个人面面相觑，不，准确地说是乌天和聂原以及那个搂着聂原的男人面面相觑。

    乌天抬起脸看着聂原，目光闪烁，他不知聂原怎么会忽然提起他们在一起时的事。

    乌天打了个哈欠，脚麻，肚饿，一粘腻的汗，真不舒服。

    “……那就来两个式挞吧。”

    聂原了支烟——反正现在没的客人——慢慢地着，再慢慢把泛白的烟吐来。乌天面前放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冰镇可乐，他没动，盛可乐的纸杯外上已经满是珠。

    “有没有红豆味儿的挞？”乌天很久没来过肯德基了。

    凌晨一，乌天和聂原对坐在肯德基的餐桌两端。

    “我想起来件事儿，”聂原说：“一的时候，那个寒假，我跟着你跑来，晚上上网上饿了，你就带我打车到肯德基吃夜宵，你记得么？”

    “……什么挞？”

    不过聂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这会儿肯德基里已经没别的顾客了，餐员把枕在胳膊上侧着脸玩手机。

    乌天端着餐盘走回座位，把那两个装着挞的小纸盒放在聂原面前：“当时的那挞，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了，你尝尝这个吧。”

    聂原“啪”地拍开他的手，直起，面无表地走向乌天：“还不？”

    “反正不是红豆味儿的。”

    他已经困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这么破费，”聂原看也没看一挞：“我就是随一说，这不是到了这儿就想起来了，都这么大了哪还吃这些小孩的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