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想了想：“开语音吧，打字太慢。”

    “还可以吧。”乌天不想细说南京有多好，怕聂原听了心里更难过自己没上大学。

    “主任和黄校关系好像也不错。”许熙补充。

    “再说吧。”

    8月28号，乌天回学校上班。学生9月1号开学，老师们自然要提前几天上班。

    聂原果然乖乖发来了语音邀请。

    “什么意思？”主任是一年级组组，乌天的直属领导。

    “……我就问问，也不是很想去。”

    “听到了。”

    乌天搬了一办公室，边的同事除了许熙外全都换了。

    这乌天就懂了，低声说：“我知了，谢谢你。”

    “好的。”

    “你直说吧。”

    “聂原？”乌天轻声问：“听到了吗？”

    “我想带你去我的学校转转。”

    “要不然人家本科毕业就来教书呢，乌校也真够厉害的，当年了那事，现在还敢把他过来上班！”

    “刚开始我特别看不起我妈，觉她太……无耻了，结果后来我还得靠她给陈来运说好话，给我找个混饭吃的工作。”隔着屏幕，聂原语气很平淡。

    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乌天就觉到了，同事间微妙的氛围。乌天在的时候，一向闹的办公室少有人说话，即便是说话，也都压着声音。而乌天离开办公室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刚走到门还没来得及推门，就清晰听见里面的声音，来自一位教地理的年轻女老师：“哎，他真是gay啊，之前没看来啊！藏得够的！”

    “明年天咱们去南京玩儿吧？”

    “乌天？”许熙走过来，疑惑地看着站在门的乌天。

    “秦淮河很漂亮？”

    乌天面无表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带上瓶和纸笔，脆去图书馆看书得了。

    “哎乌天，”许熙拍拍乌天肩膀：“你最近……小心，主任。”

    “我那天去给三1班送卷，”三1班是上学期乌天和许熙带的班级，“学生都问我你的事儿……还跟我说，主任有一次给他们班代课，说了你一些不太好的话。”

    乌天心里又难过又好笑，总觉得聂原没上大学太可惜了，再想想他那副别扭的样，有可。

    “好玩的，”乌天笑笑：“吃的也很多，锅贴啊，鸭血粉丝汤啊……我现在一数不过来。”

    想想那天陈来运带着几个地痞氓去搬聂原家的东西……乌天心里发酸。

    “再说。”

    许熙伸直脖看了看走廊，确定没人经过，才开：“

    不太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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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午觉从宿舍来，正好碰上许熙。

    刹那间，办公室回复了安静。路过那位女老师时乌天瞟了她一，见她正聚会神地看着电脑上的PPT。

    “我，那天——”许熙表纠结。

    聂原切断了语音。

    “你别扭个什么劲儿，问你话呢。”

    “南京怎么样？”过了几天，聂原忽然问。

    乌天准备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

    估计忽然推门来也吓着她了，她倒是变得够快。

    “陈来运经常难为你吗？”

    “……”乌天冲许熙，推门去。

    “也没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