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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些醉了，酒壮怂人胆，加之前阵的心理暗示也得差不多了，萧牧来拿他腰上的熊猫壶时，他猛一抬，直勾勾地看着萧牧。

    终于，在边防队的小楼渐渐消失在黑夜里时，邵飞站定在萧牧面前，低垂着，看着萧牧的靴尖——他本想望着萧牧的，但是积蓄起来的勇气只够他说心里话，实在不够他坦然接受萧牧的目光。

    邵飞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原本挂在腰间的熊猫壶被衣服挤到了肋骨边。因为手臂放不去，他将壶往后挪了挪，壶的迷彩丢在宿舍了，从后面看上去，他就像背了一只脑袋会发光的熊猫。

    心突然往沉了沉，萧牧几乎猜到了邵飞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萧牧手指似乎动了动，邵飞不想放手，也不敢拉得太用力，就那么执着地牵着，抿住颤抖的角，咙张得上起伏。他听见萧牧发一声好像不太愉快的“你……”，心脏顿时得更快。

    不站在什么角度，他都必须拒绝，甚至严厉教导。但是看到邵飞磕磕绊绊地说“喜”，耳朵红得几

    萧牧被这目光看得略微一怔，蹙眉问：“怎么了？”

    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极浅的血腥味。

    萧牧看着邵飞颤抖的睫，又看向邵飞翕动的。原燥，邵飞的嘴起了，此时飞起来的被咬开，撕一血。

    第50章

    每个人在表心迹之前都是不安的，这份不安在邵飞上更甚。即便已经喝至半醉，酒转化为勇气，可要将自己的心剖来给倾慕的人看，仍是不那么容易到。打从邀萧牧来散步时，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说“队，我喜你”，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卡住咽的刺。幸好他还有那么多的回忆可说，场面不至于尴尬。而说完每一件小事，勇气似乎都往上涨了涨。

    不要怕，小队——暗自给自己打气，用的还是萧牧开玩笑时对他的称呼，仿佛这样心里会更加踏实。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还是张得要命，那只牵住萧牧衣袖的手，居然已经泛青白的骨节。

    邵飞呼越来越急促，仍旧低垂着。他看不到萧牧的表，前几日的自信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他知萧牧正看着自己，却无法判断那是带着何的目光。

    一阵刀般的寒风刮过时，邵飞呼一，嘴张开又合上，手指难以自控地扯住萧牧的衣袖往前拉了拉，小声并且结地说：“队，我，我喜……”

    “队。”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尾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意。他不自禁地抬起右手，像过去很多时候一样，轻轻拉住萧牧的衣袖。

    萧牧皱着眉，方才邵飞拉住他的衣袖时，他就知邵飞想说什么了。那个猜测是真的，这孩确实对他动了别的心思。

    萧牧双手揣在衣兜里，听他没有条理地讲这些日相的细枝末节。都是蒜的小事，萧牧刚听时还笑着回了两句。但渐渐地，萧牧在邵飞急切又忐忑，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期许的语气中听了不同寻常。

    “吃撑了。”邵飞撑着桌沿站起来，红着一张脸看萧牧：“队，您陪我去消消好吗？我想和您聊会儿天。”

    原的夜，星空像悬在天幕的海，风呼啦作响，犹如远方连绵不绝的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