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萧牧忽然喝：“你适可而止！”

    是酒劲上来了吗？还是……

    如果队不温柔，他哪来的勇气说刚才的话？

    邵飞耳边“嗡”了一声，愣愣地看着萧牧，几秒后吐一气，只觉心脏沉去了一个不见底的地方，没有回声，亦拉不回来。

    醉意的确像火柴划亮的光，转瞬即逝。醉意没了，冲动劲儿也没了，在黑暗里回想不久前过的事说过的话，还有萧牧的回应，泪不知不觉就浸了枕。

    萧牧知他只是装睡，将姜汤给艾心，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我喜你，你怎么能听不到呢？”

    但也仅此而已。

    邵飞扁着嘴，看上去委屈极了，徒劳地再次伸手，哽咽：“您怎么能当没有听到呢？”

    邵飞被艾心拉起来，得一滴不剩。姜很辣，枣却是甜的，一碗肚，顿时了起来。邵飞用被遮住半张脸，熄灯之后，悄无声息地哭了。

    要说对邵飞全无好，那也是假的。

    边防队给特兵与汽车兵安排了条件最好的宿舍，萧牧与汽车兵的带队领导同在一间，邵飞与艾心等人住在一起。萧牧将邵飞送回去，亲自熬了姜枣汤，没睡的队员笑嘻嘻地分饮，萧牧端去宿舍，邵飞已经裹成一团“睡着”了。

    照顾邵飞是因为逝去的邵羽，看重邵飞是因为邵飞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后天的勤勉，这与邵飞想要的“喜”差之甚远。

    但另一个声音却固执地叫嚣：但队对你好，那些好你难受不到？队待你那么好，就算不是那“喜”，至少也是有好的啊！

    不过心动的觉也是实实在在的。

    邵飞抓了被，想起萧牧打断他时的冰冷神与语气，实在没忍住，发一声压抑的呜咽。

    萧牧从来没有这样吼过他。队很温柔，就算是惩罚与教训，也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柔。

    他不喜你。一个声音说：队不喜你，是你自作多。

    萧牧一宿未睡，想得比邵飞更更远。

    邵飞记不清是如何回宿舍的了，他像一只膨胀的球，凭着一冲动天喜地地到萧牧脚，却被萧牧轻而易举地戳漏了气。脑是懵的，手脚发凉发麻，掉渊的心脏找不回来，躺在床上时，整个人都是空的。

    但阅历、年龄将一份相似的喜斩为截然不同的个。之于20岁的邵飞，心动就是喜，就是，就是想要过一辈的念想；而之于34岁的萧牧，心动却

    邵飞优秀、英俊、单纯，告白的时候，里全是慕与崇拜。这样一个孩站在跟前，他听见了自己心弦震动的声响。

    吼完之后，萧牧有些后悔，邵飞那忽地一缩的模样让他心痛了。但若不这样，邵飞还会说多少糊涂的话？

    好在夜已经很，奔波劳累的战士没一人醒着。他抹掉泪，睡着之前犹自念着——队待你这么好，他对其他人哪有这么好……

    他不是铁石心，也并非没有七六，邵飞那样看着他，将心掏来给他看。要说没有一儿动容，那是自欺欺人。

    “我……我可以再说一遍，再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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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似乎在抖，竟然有站不住。

萧牧，伸手又想拉，萧牧避开了，神冷峻，目光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