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分不清“您”或是“你”，只顾着将沉积已久的心思一脑抛，好似不趁此机会彻底说来，以后就再难启齿。

    给小女孩带来光明的是划亮的火柴，让他肆无忌惮的是浸愁的酒。

    而醉意与火光同样短暂。

    邵飞呼重，整张脸通红，嗓音发抖：“如果不喜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为什么挑我当勤务兵？为什么教我击？”

    “在我生病的时候，您还陪我输，给我打饭。”

    “上次洛队要惩罚我，您关我小黑屋，但是你在小黑屋外面陪着我，还给我蜂喝。我都记得的！来之后您还让炊事班给我开小灶，你帮我理鱼刺来着！”

    “还有在总的时候，我不想去集澡堂洗澡，每天到您宿舍赖着您，你都没有赶我走。让我用你的浴室，还给我削果。”

    “后来宁队来了，您喜的面，你还特意给我留了一份！”

    “我，我都记得！您别不承认！”

    萧牧额角轻，目光在邵飞看来，似乎越来越冷。

    “还有！”邵飞一气，“您喜和我聊天，你讲过你的家人，你过去的经历。我刚从小黑屋来的那天，您和我聊了很久，你在我这个小兵上了一午的时间！”

    “您怎么不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呢？你没有给别人留面，唯独给我留了。您也没和别人谈心——反正我没看到，我只知你和我谈心了。”

    “队，为什么您不愿意承认呢？”

    “队，为什么你要推开我？”

    说到最后，邵飞哽咽了，嘴不听使唤地颤抖，睛睁得很大，一也不敢眨——如果眨了，不争气的泪就会掉来。

    一个傲气的孩，在倾慕的人面前竟然难过成这样。

    萧牧抿着薄，被这一连串的话震得不轻。那些关心与照顾在邵飞里已经变了味，全被归作“喜”。

    看着邵飞动的脸，萧牧说不责备的话。

    能单单怪邵飞吗？

    少年人的心既难猜也好猜，单纯得透明，一望去，什么都摆在底。萧牧闭上，暗叹是自己没有理好彼此的关系，才给了邵飞不切实际的期待。

    细细一想，邵飞本来就是缺的，自幼没有父母，与外婆和兄相依为命，后来连唯二的亲人也失去了，伍之前吃尽了苦，伍后虽有了一帮兄弟，但缺失的那分亲却始终寻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