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我，被灯装置砸到了，玻璃扎了后脑勺，没救回来。”

    柳思翊放酒杯，抚摸半毁的绘本，翻开每一页，里面的人都缺了一角，而她的生命，也像这些画，永远失去了小武。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能一直活在悲伤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呢。死亡其实是另一生命形态，小武只是换了一方式活着，就当他安好的在远方。”蓝楹不知怎么安，陡然想起祁沐宛说过的话来。

    柳思翊眉微扬，望着蓝楹，“祁总也说过这样的话。”

    “啊？是吗，我瞎诌的，跟她没关系。”蓝楹心虚地扯开话题，这些天她怎么都没有勇气联系祁沐宛，号码完又删掉，信息输完没发去就关了。

    她也不知自己担心什么，从新闻上得知祁沐宛母亲去世，都悔青了，不该在她接到噩耗那天还那个态度。

    这个夜晚注定沉重，柳思翊连喝两瓶红酒，海芋和蓝楹都没有拦，都希望她能宿醉一场，把绪发来，哪怕大哭一场，也比现在憋着自己。

    午夜十二左右，凌阡毓理完医院的事，也来了别墅。这次她走来，柳思翊没抬，她一直沉浸在回忆里，努力地回忆那天晚上的可疑人相。

    她双目闭，现了一幕幕模糊影像，就是看不清那人五官，总是在记忆快清晰时想起张小武倒地的画面。

    她无法静心。

    凌阡毓扫了一桌上的酒瓶和药箱，一言不发地坐在她边，柳思翊手指连着掌心裹着纱布，双手抵着额思考。

    “红，二小来了。”蓝楹忍不住轻声说。

    柳思翊缓缓睁开，凌阡毓望着她双目，默然不语，只是伸手，柳思翊左手放她的掌心，被她握住的那一刻，鼻一酸，记忆也随着清晰了。

    她想起初雪那天的好记忆，再把见凌阡毓的记忆往前倒推，那个嫌疑人的脸终于开始在脑海里清楚地呈现。

    凌阡毓挽住她的手，捧在掌心，温柔说：“你暂时住这里，我会查清楚，替小武报仇的，相信我。”

    柳思翊心不在焉，忽然反握住她的手，问：“你能凭我说的外貌特征画人像吗？”

    凌阡毓顿了顿，：“可以试试。”

    “拿纸笔来。”

    蓝楹哦了一声，忙起去找。

    “你见过嫌疑人？”凌阡毓问。

    “或许...”柳思翊没有十足把握，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目前只有这一个可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