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天拼命，仿佛他现在痛苦万分的惨状能被柳思翊看见似的。

    “不要跟着你二，从哪来哪去。”电话那的柳思翊冷冷冰冰，一如往常的开场白，比之之前更加伤人，凌商天竟不知该喜该悲，伤时忽而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她怎么知自己在跟着二！

    “你别找我了，我不想见你。”

    “呕～”他忍不住发了呕声，一遍又一遍。

    “弹簧压到底反弹时才会更有力量，在他崩溃的时候诛心，会事半功倍。”

    挂完电话，柳思翊并没有去睡，而是拿了一张新卡，拨通了凌商天的电话。她的每一张新卡，都是扎凌商天的刀，她犀利的语言就是武。

    “好吧，那你...”

    “二小。”接电话的是蓝楹。

    “你自找的！”说完这句话，柳思翊挂了电话，一如往常拆了手机卡扔垃圾桶。

    “是！我很痛苦，我找不到你了，也失去了自己。”他说着把手伸咙，想用异的难受吐。

    “我已经在路上了，要稍微晚一，你早休息，别等我了。”

    也只有对凌商天才用。

    凌阡毓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机，淡定地打了个电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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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苦是吗？”

    “没有，有个小尾跟着，甩开就行了，乖，不早了，快去睡。”

    “二小，怎么理？”于莽问，他很清楚现在能跟来的，一定是在凌家大宅被盯上的，可能就是家里人。

    “好。”过了一会，柳思翊声音响起：“太晚不要赶回来了。”

    “你知就好，那我休息了。”

然有一辆没有开灯的车跟着。这么晚的天不开车灯是极其危险的， 尤其在弯会车， 不注意本看不到。

    蓝楹很疑惑，“红心，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联系五仔？他不得你联系他呢，嘛满足他？”

    他吓得一个急刹车，“离，你怎么知？你在看着我吗？你是不是就在我附近？”摇车窗，只有呼呼的晚风，幽静的山谷不见底，世上仿佛只剩他一人。

    “不！我没有！你胡说！”凌商天打开车门走了去，他原地打转，无助又绝望，只觉得被一群黑暗的猛兽围绕着，随时可能把他吞噬。

    “很难过是吗？”

    而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不见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知前方该往哪走。

    手机那的柳思翊就像个冰冷的机，说的话比系统默认的声音还淡漠，每句话都像设定好的台词，亦真亦假。

    “电话给思翊。”

    “一个有什么好看的，你是想来奚落我还是来嘲笑我？觉得老四对我的折磨还不够，想亲自动手吗？”

    柳思翊顿了顿，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凌阡毓抢言，温柔如许：“我知～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是不？”她声音轻盈，与最近狠绝的作风判若两人。

    想念柳思翊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凌商天甚至觉得柳思翊是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其实她不曾离开过。

    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凌商天听到电话响，本想拒接，可想到之前柳思翊用陌生号码打过给自己，抱着一丝希望接通了。

    “为什么？我就想看看你好不好？我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