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骨气，只要摸到柳思翊千疮百孔的，就想哭。

    “一定是住院的日肌退化了，等我好了恢复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纤弱了，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总要时间才能康复的嘛。”柳思翊轻言语地宽她。

    她微微低轻吻凌阡毓的发丝，闻见了淡淡的清香，只觉得久违了这亲密相拥的觉。

    听到柳思翊这么说，凌阡毓更难过，她不知二次手术会不会重新燃起希望，她忽然变得没底气，也失去了信心。

    她怕现在，更怕将来，期待她康复，又怕结果会提前到来。

    矛盾和痛苦每天煎熬着她的心，如万蚁噬心，搅得她生不如死。

    “休息吧，我也累了，晚安。”她挤疲惫的笑意，在柳思翊额前落一吻，自觉地睡到了陪护床。

    柳思翊觉她绪不对，可又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太累了，但愿是她想多了。

    “晚安。”

    夜不能寐，凌阡毓辗转反侧，不知行睡了多久，好不容易睡着，噩梦却来了。她整个人蜷缩着，瑟瑟发抖，中低喃：“不要，不要～”

    柳思翊睡觉浅，听见了她绝望地呼唤。

    “阡毓？”她撑起，想去碰凌阡毓，可重得无法移动。

    陪护床与她隔着半米的距离，柳思翊艰难地坐起，却够不着她，总是差那么距离。

    “阡毓，阡毓～”她没有放弃呼唤，阡毓一定是梦魇了，柳思翊舍不得她独自陷噩梦中，想去陪着她。

    可凌阡毓听不见她的声音，依然很恐惧。柳思翊用双臂行支起上半，往床边慢慢移动，她试图动肢的，可就像了铅一样沉重。

    她急切又用力，牵动了有些疼痛的刀，额渗了汗。最后好不容易挪到床的边沿，想伸手摸凌阡毓，整个人却忽然失重地从床上摔了去。

    第99章 如果的事

    摔时， 柳思翊本能地扶了一柜， 不慎碰到了桌上的杯， “砰”地一声，玻璃杯碎裂了，她也重重地跌了去。

    “思翊！”凌阡毓被砰然之声惊醒， 也从惊恐的梦魇中解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