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或抱着，虽然他频频转看文灏，但终究没有跑过来。

    金贝幼儿园的小堂像个可的小森林，有着蘑菇屋、蘑菇凳。小朋友们排着队领午餐，在老师的指引坐到固定的座位。对于小班的孩，虽然汤之类的东西是由老师分发到面前，但端餐盘这个过程还是要的，这也是习惯培养的一环。

    冯序东依然坐到了乐乐旁边，开始吃饭后，他先端起自己的小杯，然后说：“老大，拿杯。”乐乐不知他要嘛，就没动。见老大不动，小弟放手中的杯，自己动手把乐乐的杯到了他手里。然后他将手从乐乐手臂间穿过，再端自己的杯，示意乐乐跟他一起喝。“朋友都要这么喝的。”他也不知该怎么表达，就这么跟乐乐说。

    乐乐一直由着他动作，上着大大的问号，最后也跟着他喝了。帮助其他小朋友调整了餐的文灏转一看，两个小人儿已经手挽着手喝上了。之前没有要“结拜”，是因为有“杯”啊。想到这孩喜看电视剧的好，文灏都可以想象他这些奇奇怪的认识是怎么来的——看到角认老大、小弟，问家他们在嘛，家回“朋友”；看到角喝杯酒，问家他们在嘛，家也回“朋友”。这朋友真是得满满的仪式，要是他们大后还记得，这就是一段有趣又有意义的记忆啊，文灏这么想。

    冯序东和顾煦大后确实都还记得。对顾煦来说，这段记忆不仅有趣，更多的是被朋友关注、被辈细心照顾的温。对冯序东来说，就是黑历史了。他的黑历史还不止如此，一直到上初一，他都还叫矮他半的顾煦老大。而顾煦直到很多年后，都叫他冯序。“你自己这么跟我说的啊，改不过来了。”他这么解释。

    此刻，他们还是两个小豆丁，吃着幼儿园准备的午餐。每个小朋友的都是一样的，由营养师搭，类齐全，泽鲜亮，只有提前统计好的过不会现在餐盘中。但小孩很少有不挑的，小班这边的午餐行的并不是完全顺利。

    乐乐和东东也挑，但他们不会哭闹。东东是把不喜吃的统统留着，吃个半饱。乐乐就皱着小眉往嘴里，先快快完不喜吃的，然后才放慢速度吃自己喜的。他的表现都被文灏看在了里，而某个已经能把手机玩得很溜的发男把这些都发到了另一个人的微信上。

    “乐乐到了第一个朋友。”

    “乐乐自己跟小朋友牵着手去堂。”

    “乐乐把不喜吃的菜都吃完了。”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乐乐的大步，应安年亲自去买了小孩儿最喜吃的糕。小孩不能吃太多甜，不大的糕被分成了三份，乐乐、文灏、他一人一份。

    乐乐接受了糕，但还是不搭理自己小叔。男人也不恼，陪在旁边把糕往嘴里填，那速度跟小孩儿中午吃蔬菜时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