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年没有对他的称呼表示什么，看了看他沾了一圈白的和还在滴的发，想到这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又补充：“柜里应该有风机，发睡容易冒。”

    小孩儿想了想，又问：“我没有……冯序，为什么，叫我老大？”

    “因为他认为我们乐乐很厉害，以后可以保护他。他想得对。”知乐乐说的是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和照顾冯序东，小胖墩儿还要叫他老大，文灏毫不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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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了灯，房间里一暗来。文灏拉开窗帘，让月华洒来。窗外树影婆娑，别墅区零星的灯光和天上稀疏的星星遥相呼应。在这么有意思的人类世界，他怎么舍得睡，何况他也不需要睡。躺上床，文灏闭上睛开始在大脑里上起网来。

    应安年离开了，文灏还在对着关上的门笑。人类真是神奇的存在，他们中的某些成员遵循着一条有趣的逻辑，你对我在意的人好，我就对你好。文灏喜这条逻辑。

    文灏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被，回答：“我不是，但我们家有一个人是。他给我们吃的和穿的，他送我们去幼儿园，他给我们带糕，你知他是谁吗？”

    文灏走乐乐的房间，正好跟门外的应安年站了个面对面。不知男人在外面站了多久了，跟他碰上了脸上也没有不自在，反倒小声地说：“谢谢。”

    也不知他是在谢自己照顾乐乐，还是在谢自己替他说话，文灏弯，接了这个谢。两人没有在乐乐门多说，各自回房。文灏的房间更近些，分开的时候，他转对应安年：“乐乐了。”房间门关上前，男人看到了他灿烂纯粹的笑容和一条尾端轻甩的墨尾。

    乐乐把脸往被里缩了缩，小脸上浮起薄红，看起来比前些天有生气多了。“你是老大吗？”被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小孩儿不说话，闭上睛，假装自己睡了。过了几秒钟，他睁开睛，发现文叔还看着自己，几不可见地了。要不是文灏一直看着他，那半掩在被里的微小动作就被他错过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金贝幼儿园门再次上演

    “敬老大！”他举杯对门，然后一尽。

    接过那杯乎乎的，文灏赶谢。为了表示自己很接受对方的好意，他端起杯就喝了一大，然后说：“你也早些休息。哦对了，以后还是叫我文灏吧，叫文先生我有些不习惯。”

    “那么，安年，晚安。”发青年直接省了个字，好像叫三个字是他吃亏似的。

思维殿堂里把老大的用法过了一遍，最后文灏还是抚着小孩的轻缓地说：“老大就是厉害的人，是保护别人、照顾别人、关心别人的人。”

    “请不要介意，我有两天晚上加班后看到文先生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不知是不是这个环境让你失眠了。喝杯，早睡吧。”迎着文灏疑惑的目光，男人没什么表地说。

    文灏笑笑，低亲亲他的额，把灯光调到最低。过了一会儿，小孩儿真的睡着了。

    夜渐，文灏享用了一番人类的浴缸，刚穿上浴袍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本应去休息了的应安年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杯，杯里还冒着袅袅气。

    “好的，你也可以叫我应安年。”男人从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