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弗把你像猴一样圈起来，在你上打针，你的血，你的脑髓，把你的脑浆盛在脚杯里庆贺他们伟大的胜利！”

    他越说越激动，湛蓝的眸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苍白的脸泛起虚弱的红，枯的手指攥着自己的，仿佛要把自己掐血来……

    “够了！”一个黑影“嘭”地一声撞开门闯了来，拉姆·辛气吁吁，满大汗，冲上去掩住了乔尼的，用力之大几乎将他脆弱的颌都掰了来。

    “嘘……乔尼，够了，不要再说了……”他像眠一样柔声说着，“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别说了……让我来跟他谈，好吗？你该休息了，你不该偷偷跑到这里来，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乔尼像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兽一样剧烈挣扎着，单薄的在拉姆·辛力的压制抖个不停，瘦骨伶仃的咙里发垂死挣扎的尖叫，然而终于慢慢平静了来，慢慢倒在了沙发上。

    拉姆·辛从他侧颈取镇定剂针，虚脱似的了气，对宗铭：“对不起孔先生，我不知他偷偷跑了来，我本打算晚一才带他来。”

    “哦。”宗铭面无表地看他们俩折腾，冷峻的视线仿佛要穿透拉姆·辛的，“为什么不让他说去？怕什么？”

    “他神上有些问题，有时候会发疯……”

    “不，他说得很好，我正想听去。”宗铭说，“有时候疯才会讲实话，清醒的人反而不会。”

    “他不单单是疯，行为还很极端，可能伤到他自己。”拉姆·辛将他抱起来，“我既然说过要请你帮忙，就绝对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孔先生，这一请你放心。”

    宗铭不动声，拉姆·辛将乔尼放到床上，说：“让他在你这里睡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这不都是他的地盘么？”宗铭无所谓地说，“整个鲨鱼岛都姓史宾赛，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拉姆·辛了一把上的汗，坐到刚才乔尼坐过的地方，语气恳切：“是，他是姓史宾赛，乔尼·史宾赛。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他的份吧？为什么他从没在公开场合现过，为什么亚瑟资本从来没有他这号人，为什么史宾赛家的继承人是珍妮弗……”

    宗铭抱臂而坐，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拉姆·辛已经习惯了他的倨傲冷漠，自顾自地说了去：“他是珍妮弗·史宾赛的双胞胎弟弟，从落地的那一刻就因为严重的基因病而差被遗弃。要不是他的母亲一念之仁把他留来，可能他已经是一抔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