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吓得打嗝。

    她爹说过，世多艰，这世即便是正常人都要百倍辛苦，何况步莲华这个不正常的，痛还是短痛，需得择一个。

    一般来说，她爹教训她哥时只有这几句话。

    她爹：“你想当个废吗？”

    她哥答曰：“不想。”

    她爹：“那就给我忍着！”

    所以，月霜见过无数次哥哥疼昏过去的样，比现在凄惨百倍的都见过，早些年，他边没有天命紫气，白日里为了好功课不得不摘掉白绫，到了晚上，就完了。

    步莲华折命时的惨叫十分瘆人，月霜的房间，步实笃特地安排的远，即便如此，隔着三个院，她也能听见哥哥的惨叫声，多少次她蜷在被里，听着那绝望的声音，捂着耳朵哭到崩溃。

    最严重那一次，是他们跟着父亲到墨城谈判。

    说来话，直到现在，月霜回想起来，都会控制不住的打冷颤。

    墨城的谈判僵持了半个月后，南朝的那些人打起了歪主意，得知步莲华蒙着白绫的原因，他们趁步实笃不备，抓了尚在病中的步莲华谈判的人质，在谈判时扔了白绫让父亲过目。

    “步相，这次我带了多少兵来，很想让令郎数一数呢。”

    “随意。”步实笃淡笑，“我儿确实擅数人。”

    北朝有句话：宁惹天皇老儿，不惹少年阎罗，说的可能就是步莲华。

    少年发现自己成了人质，成了父亲谈判桌上的阻碍，并且还被住看那群脑袋上着短命两个字的南朝人，暴怒起来。

    “我看到了。”他森森的笑意说，“既如此，天命不可违，我就发发善心，请你们到阎王殿客吧！”

    他怒起来，有大不了我豁命来，咱们都别怂，碰的气势，一个人杀了敌军营，一条血路直通谈判桌。

    那南朝谈判官确实没能得意多久，等步莲华怒瞪着睛，一血染的红，手上提着还在滴血的鞭闯帐中时，他吓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