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赶到墨城郊外的，恰恰是五娘的兵，而楼玉和苏北湘，也恰好随行而来。

    “对了，阿兰，前些天的那个混杀猪的……”

    似乎和平常的关心有些不大一样。

    阿兰看了沉睡不醒的步莲华，又问：“莲华呢？”

    “跟在你们少主边的阿兰姑娘，是帝王命，对吗？”

    “你可不能这么想。”月霜连忙劝，“这是天给的，就算现在没用，等到了时候，照样用。你可不能在它用之前妄自菲薄啊！”

    步莲华慢慢摘掉白绫睁开，缓缓转过看向来人时，他们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没想到他哭着又笑着说：“……天不绝我……”

    但是阿兰反应有些不正常，她好像这样一动不动脸沉的站在这里很久了。

    楼玉来到院中，拍了拍手：“回，两位小姑娘，来，把步莲华先放放，我们到总军帐商量正事。”

    “可不就是你吗？”楼玉说，“还缺不了呢，步莲华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我看你还行，暗门那些你该知的应该都知了，今天一起去，消息传报，就看你了。我们明天打姚康。这是场大战，你得准备好了，万不能砸了。”

    阿兰回，问：“我也去？”

    月霜起了一汗，尴尬：“哈，应该的，那人……”

    “并无异常。”那人说，“南都大，幼时在南都的清音楼，三位卖唱娘抚养，五岁时托给南都的行乞老人照看，八岁，伪帝令，

    月霜想了一大圈，终于神游回来，她没对阿兰讲步莲华之前到底有多惨，惨到，她现在看他安安静静昏睡个三五天的，都觉得异常欣。

    “他就在洛川，常大人已经接手了，你大可放心。”楼玉说，“一旦打起来，不什么结果，有常大人在洛川，你把莲华这个病人放在洛川是最稳妥不过了。常大人会代为照看的，放心吧。”

    “大人不必客气，直问便是。”

    她还未说完，就听阿兰沉声接：“他已经走了，跑南朝去了。”

    “是，这件事，暗门八十七哨在三个月前就已报往帝京。”

    帝王命，两条。

    月霜觉得这么去不是个事，搜刮肚的找起话题来。

    “莲华有留暗门哨，那个人的行踪，有人告知……”阿兰说，“他专门为我，留了一个人看着那个人。”

    后来，月霜想，她虽然无数次痛骂上天，但那一次，她是真心谢苍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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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笃摸着月霜的脑袋，叹了气，让她上前去，最后看哥哥一，月霜哭的涕泪横。

    “嗳？”

    “她的世来历呢？老夫可否查问？”

    常学微跟洛川的暗门联络人见了面，大小公事皆代妥当，联络人正要离开时，常学微问：“还有一件事，老夫想请教阁。”

    “那人打听到了我的帝王命。”阿兰面讥讽，自嘲般地说，“他吓破了胆，逃回南都去了。帝王命……呵，我就算是帝王命，又有什么用？”

    也正是那天，七哥和湘哥上，都现了天命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