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似笑非笑，“十五岁接手祖业，十八岁即成一家独大之势，三四年间家产了数十倍，有人说铜铁在他手里即刻成金银，十分厉害。”

    雁随？莫非就是朗将的朋友？

    “元奚十三年，他广辟良田、囤积盐粮、广开矿砂冶锻之业，没人算得清知他有多少家业了。更为远见的是，他将百司镇建成了不可摧的城池，势力绵延到周边郡县，曾有人想由外攻，被他打得一塌糊涂，后来再无人敢觊觎他的财富。”

    莫非又是一个割据一霸？

    “有钱能使鬼推磨。冲锋陷阵用的是什么，兵士们吃的是什么。王朝若是不拨军饷，不给刀剑武，千军连一只箭都发不。千烈接手的夷州，地都被刮了十几层了；我拿的元州，早被元州王掏得一二净；此此景，要么休养生息上两年，要么有悍的王朝支撑，如果两个都没有，后方空虚，都喝西北风了……”

    颜鸾克制了一，抑不住怒火四溢没。

    他说去，俯在一封密封好的信函上写‘雁随亲启’，函上的字俊逸如其人。

    迟衡知，王朝一直都不予颜王军支持，反而盘剥苛刻。梁千烈为此发怒过多次，想不到为朗将的颜鸾，同样捉襟见肘。他不知该怎么安，心闷闷的难受。

    “这封信，亲手给雁随本人。他若没有上回复，你就在府等上一两日。”

    “是，朗将。”

    本以为会在这里和颜鸾呆上几天，不必太，两三天就很知足，想不到颜鸾急着打发他走，迟衡有儿失落。

    “他若要问你颜王军的事，挑着好的说，但也无需太夸大。”颜鸾凝思了一，又笑了，“见机行事，不机灵不要，诚心最要。雁随这人，喜别人夸他……”颜鸾停，会心一笑

    不知为什么，颜鸾每次提及雁随，总像回忆起甜的往事一样。

    “送信，很急吗？”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要不是路途遥远变数多，我更想和他当面谈一。”颜鸾将笔搁在一边，“我会跟千烈传信，借你用几天，得了回信，立刻来元州城找我。”

    迟衡嗯了一声，失落地说：“朗将，我可以明早起程吗？”

    “百司镇比这寺庙好玩多了，声犬，什么都好，走一路叫你缭，雁随肯定会把你招待得乐不思蜀，只怕那时候你才不想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