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随漫不经心地：“本君尽在府之，孤陋寡闻，不知现在世事如何，有没有什么逸闻趣事，说与本君听听，见识？”

    当然，迟衡也没天真到认为雁随只听困难就会答应。于是，这才将夜观天象，曙州玢州将有大的事一说。

    到底是求人，沉不住气。

    虽然早预料到。

    一问一答。

    迟衡大喜，以为有戏。

    寒暄得差不多。

    “难怪不见颜鸾的信函，原来你是擅自来的。”雁随凤上挑，促狭地笑。

    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若真是有灾，赈灾引民，可比救助一个穷县来得叫人欣。”

    迟衡径直说：“迟衡此次前来，是请君助一臂之力的。”

    “本君甚是思念你们朗将，怎么也不见他炻州？一年一年又一年，岁月蹉跎，莫非，非要等到冬日攻打泞州时，才捎带来看看本君么？”雁随用茶盖将茶叶拂了一拂，抿了一，甚是悠闲。

    闲谈慢聊中，一个午就过去了。

    于是，迟衡手舞足蹈将这大半年所见所闻的趣事，一骨碌都倒了来。

锦服，灼灼光。斜卧木榻之上，凤目修。半年多不见，他没有丝毫变化，风华盖世无双。

    拒绝得这么彻底？

    简单的抱怨，机关。

    直视雁随。

    雁随终于切正题：“再富的人，举一人之力，多能救一家、一族、一个小镇，怎么可能救得起一个县呢？何况还是准备穷兵黩武的县，投去，可连个都见不着。请恕本君势单力薄，实在无能为力。”

    见又快到晚饭时间，半儿没谈到武知县的事，引得雁随开心的同时，迟衡自己不由得忧心忡忡。反观雁随，至始至终都极为从容的，跟只听说书的一样，本不问迟衡来府所为何事，总之，不急不躁，好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看着所狩的猎一样——怪不得朗将说他是狐狸。

    这也不是重，迟衡血都快吐了。

    “喔？”雁随挑眉。

    迟衡恭恭敬敬问候。

    这不是重，好不好。

    雁随却放茶杯，笑意隐隐：“每年各言不知要传多少，莫说一个小小的灾，就是瘟神战神各神祗降临人间什么的都数不胜数，若全

    雁随肃然。

    人皆好奇，雁随讶然：“有这等事？岂不是到时又生灵涂炭？”

    循序渐才能诱雁随巷。迟衡一喜，将他们的计划详细一说，如何借此次大，一则赈济灾民，二则征兵，即是百姓之福，也解了自己的匮兵之急——现在欠的就是粮和钱，尤其是粮，得先能把人养活，才谈得上别的。

    迟衡当即将武知县的近况一说，如何之穷困，如何之举步维艰，说得诚恳，半儿没糊。听着听着，君若有所思，王顾左右而言他：“你当副都统了，怪不得比以前看着大方了。”

    可雁随想都不带想的就直接拒绝了——也对，雁随是无不商的商人，只让他钱，看不到利益，他是绝对不会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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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颜王军的动向都在雁随的报之中，迟衡少不了又是客了一番。

    雁随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