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与缙州西界的地方：西篾，而扈烁就在西篾的西界。西篾是个极偏僻的地方，土地贫瘠，少山多，山多沙，多戾木。戾木是一极结实的木，利刃都很难砍得断。当地人还嗜好吃羊，羊得极好。

    初到西篾，厨就炖了一锅羊。

    迟衡给庄期舀了一大碗：“好好补补，明天就能见着扈烁了。嘿嘿，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当时可一儿都没发觉呢！”

    的确，两年前，迟衡带庄期到了矽州城，他一味想着如何能见到麻七麟，总将庄期放在客栈，全然不知什么时候扈烁和庄期就认识了。真是机缘巧合，现在要去见这么一个萍相逢的人了。

    庄期：“有天我在客栈旁的书铺挑书，就认识了。”

    “咦？我记得当时你们投意合，很谈得来，这次见了扈烁肯定会先和你叙旧的，熟人还好说话，看你能不能将他拉到乾元军里来！”迟衡咬了一羊，没那膻味，而不腻，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羊极补，吃肚就烧得不行，迟衡心想到底是浸冷呢，还是挥刀一汗呢。恰在此时，平又鬼鬼祟祟地来了：“将军，我这次找的人，不是咱们军营的，腰也不细，您慢慢享用。”

    他后的人来，迟衡叹了一气，的确腰不细。

    想一想，距小令之事也好几天了。

    迟衡一拂手，将灯灭了，把那人压在床上好好折腾了一番，发了一汗。底好，就是经折腾，那人在底｜不止，但没有像小令那么要死要活的。折腾完之后迟衡要洗澡，那人颤巍巍地站起来还要伺候，挣扎给他拿巾。迟衡一挥手：“你去吧，让平给找个地方睡去！”

    那人倒听话，垂眉顺目地去了。

    这以后的好几天晚上都是这个人躺在床上，看生人就要混成熟人了，迟衡将平叫来，心平气和地说：“换个人！记住，要小倌，不许要良家的，不许要咱们军营的！”

    几番倒腾来，平终于开了窍，对方如何的讨人喜或不讨人喜，隔好几天一律拿银打发了。

    熟能生巧，后来就很顺了。

    不提迟衡后来跟走灯一样换人的事。却说到了西篾，就遇上了大风沙，黄尘漫天，隔一丈都不见人，全军上都被风沙得全灰扑扑，迟衡啐了一，满的沙：“这鬼天气，要是赶上偷袭就彻底玩完了。庄期，赶给咱们看看，一次大风沙是什么时候！”

    庄期本是一白衣绣蓝襟边，这一来也脏得不像话。迟衡伸手想替他拍净，拍了几，衣服彻底脏成浑然一了。可叹一个神仙一般的人，在沙尘里两也跟老农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