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自觉失言，笑说：“扈烁就是其中之一，昨天还问你是什么职，我说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他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实在让人很解气。咱们要走，他肯定是要留你的，你千万不要被他说动了！”

    庄期莹白的脸微红，他虽封职参领，但却没有像景朔温云白等人一样分派到固定主将边，这一次缙州之行也是容越行从石韦边要来的，遂糊地说：“有时是我师弟，有时是石韦将军，有时是岑破荆将军。”

    扈烁一把将他拉住：“别急，和你说几句题外话，我和庄期一见如故，你抬贵手把他让给我吧！”

    庄期讶然：“你不说服他吗？”

    “那是辅佐谁？”

佐武将的文职，平时并不在他边。”

    迟衡哈哈一笑凑到扈烁耳边说：“迟衡谬言了。一码归一码，扈氏愿意归诚乾元军是我迟衡之幸；但庄期，不扈氏投诚不投诚，我是不了他的去向

    次日，迟衡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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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用整个扈氏来换呢？”

    迟衡哑然失笑：“不行！”

    等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扈烁很是惊讶，半天才说：“迟衡，你来这里不会真的只是溜一圈吧？我不瞎，你领的一万兵士不就是来震慑一番的吗？都是快人，你不说我说了：你来之前麻行之就给我来了好几封私函，说乾元军意在西域五州，劝我和他一样投诚。不过我和他不一样，我的是扈氏祖业，不可能拱手让人。”

    “麻行之呢？”

    迟衡拱手一笑：“我这一番来自然是期望免一场征战的，不过扈兄一直调上有两兄不能主，迟衡也不勉，他日总有机会相逢的。”

    “不用我说服，只需要等扈烁去说服他的兄就行了。而且依扈氏的脾，恐怕咱们得同时拿胡类番和木尔牟后才可能投诚，不费一兵一卒是不可能的。不过，不得不说，扈烁在缙州很是屈才他本施展不开。”迟衡扔最后一颗嘴，意犹未尽，“扈烁对你真是掏心挖肺了，给你的都是缙州最好的。”

    庄期坦诚：“迟将军说我能力不及，还不足以以一人之力辅佐主将。”

    迟衡微笑着摇摇：“扈兄还真是……不行，我将庄期从紫星台带来可不是为了今天送去的，为斯人倾国倾城固然是事一件，请恕迟衡不解风，不能成人之！”

    当晚，庄期与迟衡说了扈烁的回答，迟衡沉：“咱们明天可以走了。”

    庄期讶异地瞅了他一。

    扈烁凑前调笑：“你本来就不该在军营的，假如扈氏真的并乾元军，我一定向他讨要你我的参领。”庄期这人就像观中的神像一样，不需要笑，不需要怒，只需要静静地端坐着，等待俗世人间的香火供应就好，为什么要跟着迟衡南征北战徒染一污血呢？

    他生得极好，淡淡的，笑起来像淡拂过一样，迟衡慨：“庄期，多亏你不是女！你要是女非得成红颜祸不可，一定会有很多人为博你一笑而卖命的。”

    扈烁的脸也白了：“我不是那意思。”

    这是嫉妒吗？庄期笑了。

    一旁的庄期闻言脸一白，想不到扈烁竟然真的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