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笑：“你都没齐时我就打仗了！再说，你颜王军时怎么没这话！”

    陶霄挑起嘴角：“京城沦陷又如何？”

    皇帝的命令很快，莫问参不日征。

    自从厉煜祺从开州反击以来乾元军就陷了僵局。不可否认，厉煜祺太狠了，他看准了乾元军战线过的弱，集中所有兵力从开州反击，令战事发生了完全转折。迟衡在昭锦城也坐不住了，火急火燎赶到被攻得最严重的容越这里，谁知一连数战都中了厉煜祺的计，即使迟衡坐镇也无济于事。

    莫问参轻笑：“你觉得我去攻砚州一定会输？”

    “我，比谁都清楚。”

    陶霄说：“当然不是！”

厉煜祺近乎恳求的信函，一句句都是对皇帝的担忧，和对陶霄的期许，如今，自己已大狱，期望厉煜祺能随机应变，僵持就是最好的结果，胜过乾元军突然的攻击。

    迟衡不佳的心变得更加急躁，把盔往营帐里一甩，恼火地瞪着纪策：“你来什么！不好好呆在昭锦，成心让我担心是不是啊，备！赶回去！你在这里我就没法打仗了！”

    泉蒙庄地势险峻，迟衡想即使倚仗这个地势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征前一晚，陶霄正在面，忽然听得狱门一响，锁开了，背后很雄浑的一个声音响起：“陶相，征在即，莫某特来别！”

    莫问参并没有志得意满，也没有炫耀，反而是一脸肃：“陶霄，你我同僚十数年，你知我不是争功夺利的人。砚州看就要失守，京城一旦沦陷，意味着郑王朝前途莫测。”

    多亏迟衡在容越征之后左思右想不对劲，随后领兵去探查，终于将容越救了来。这一战死伤十数万人，元气大伤，迟衡无法再将兵力集中起来，所以开州淇州节节败退，迟衡和容越退到了淇州的泉蒙庄。

    迟衡七天七夜没有成眠。

    没想到，隔日，纪策和石韦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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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霄指了指牢门上的铁链：“我固执，无非就是落得我一人陷囹圄。而你固执，将让我们整个大军为你陪葬——不，应该说是皇帝的固执，我没有机会再劝第二次，但是，莫问参，胜也好败也好，都是一时的，整个北线都赢了，才能保得住郑氏江山，你，好自为之吧。”

    开两朵，各表一枝，且回说十一月的战事，天气极冷极冷。

    莫问参：“京城是皇帝的命脉，京城不稳，朝廷不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京城的——陶相，你怎么还想不通呢？”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因为一个京城，才丢了一个又一个城池。你们明明知皇帝在征战上平庸之极，却一味依顺，这不是忠诚，这是佞臣，正是因为这么一次次的奉承才让元奚城毁于一旦！迟衡或许现在正躲在哪里看笑话呢，他要的，不正是让我们无法分心去攻击淇州吗？现在，我们让他如愿以偿了！”陶霄铁青着脸。

    陶霄转，抬了一抬：“祝莫将军凯旋而归。”

    莫问参沉默半晌，而后缓缓回答：“陶霄，你太固执！”

    终于在最凶残的那一战栗，容越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