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窝里，声音闷闷的：“别瞎叫啊。”

    应与将是北方普通话，跟兰洲风堂他们说话不同，京片说得字正腔圆，嗓音又低沉，特有男人味，那个“儿”字更是喊得极有磁，这刺激得贺觉上又了好几度。

    那边应与将兴许是彻底醒了，听贺这么一说，笑一声，又说：“那叫什么……宝宝？”

    贺更崩溃了，现在就像个一撩就燃的炮仗似的，小声说：“我，我｀ | 死你，谁准你这么叫的……”

    应与将更乐呵了，慢条斯理地说：“学的，你不也叫我哥哥么。”

    贺忽然想起应与将宽阔的背，健有力，上次两人搁一块儿比腹肌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他怔怔地没说话了，应与将瞌睡已经去了一大半儿，太久没听到贺的声音了，这么一彻底神了，尽嗓音过了电，但语气中仍然能听清楚无限的渴望。

    “宝宝，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声称呼一，贺猛地一抖，半闭着，特别没息，泪都来了，拿被胡地着没说话，生怕应与将听来，却又听到那边男人一声：“嗯？”

    他彻底认栽了，没办法，只好半掖着被，哼哼唧唧地：“困了……”

    贺哪儿会困啊，只是找个借不敢说话罢了。

    应与将说：“那我给你讲故事。”

    贺心里一就了，声儿小小的，跟要咽气儿了似的：“你给我讲讲你们北京吧。”

    于是应与将闭着，慢慢地说：“以前，北京还叫苦海幽州，人们都住在西面和北面的山上，这地界就让给了龙王。”

    “后来，哪吒来了，他和龙王龙母，整整打了九九八十一天。”

    贺哼哼：“打赢了么……”

    应与将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说：“再后来，就平去了，慢慢的，一片陆地。”

    贺闭着听，一儿瞌睡都没有。

    “陆地来之后，哪吒又封闭了苦海幽州的各海， 把龙王龙母关在了一大的海里……”

    他就这么怔怔地听应与将一直讲，讲到最后，应与将像是以为他睡着了，语速放缓，直至停了来。

    “从此，这个地方就不叫苦海，只叫幽州。”

    应与将说完，又说：“睡了吗。”

    贺屏住呼不敢吭气儿，睁着看上面的通话时间，又听到听筒里面传来一阵的叹息。

    贺心里一就揪得疼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