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说不定里面还会有！”

    宋林笑起来，真正的，不是营养剂。

    “能找到汽油就算完成任务。”

    郑暄怕他希望太，不过……他们的营养剂还能撑一段时间。

    “呵，知。”

    郑暄的判断没有错，那里的确是一个军区，很简陋，用的铁丝网围起来，里面是沙土，还有低矮的砖房。

    很典型的战时军区。

    不知为什么，里面没有一个人，连尸都没有。

    “太能发电！”

    郑暄端着抢走在前面，看到了沙地上的设备。

    “嗯？”

    “这里可能有电。”

    见宋林脸上的表很是迷茫，郑暄又补充了一句，

    “这里说不定有。”

    “这么好……”

    宋林开始撬门，郑暄看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一扇门一打开，宋林就僵在门，郑暄连忙凑到他边。

    运气很好，第一扇门里面就躺着一排尸骨。

    宋林颤抖得厉害，他绝对不是因为看见死人而颤抖。郑暄立刻把他的摁自己怀里，远远离开这个平房。

    “宋林！”

    他把他车后座，自己也坐在他旁边。

    “那是，我最后跟人一起住过的地方，那样的地方。”

    宋林脸惨白，手无意识的摆动，如同一只被困在蜘蛛网里的飞虫，拼命挣扎，叫人心惊，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在这一刻又再次回想起来。

    “最开始都是好好的，后来就染了病，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见他又开始失控，语无次，郑暄一把将他捞怀里，抱住他。

    “健康的人是少数，他们都疯了，疯了……”

    更让宋林不想回想起来的是，在他们都死后，他竟然又希望能回到那扭曲的生活。他对着满地的尸哭喊乞求，只是因为他不想一个人。

    真是恶心！

    宋林似乎痛苦极了，这痛苦染了郑暄，让他无法呼。

    这是宋林吗？真实的宋林？

    “宋林，我是郑暄。”

    他在他耳边轻声而定的说。

    “我是郑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