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日的温更多了一分盘桓在眉间的戾气，他盯着漪漪，突然开了：“你可知，我本是个阉人？”

    漪漪一愣，没想到瞒了半年的事，他竟会在此时此刻毫无遮掩地脱而。

    她缓缓：“漪漪知。”

    这回却到胡桢吃惊了：“你知？何时知的？”

    漪漪犹豫了片刻才：“就在昨日。漪漪听到……听到福顺叫胡公，公公……”她不知小玉姑娘跟胡公说了些什么，她只知，胡公从未跟她说过此事，足以说明他并不愿意他人知晓，怕他迁怒小玉姑娘，她便自己认了来。

    胡桢握拳，压腔中翻的绪，尽量淡淡地问：“既然你已知……你还倾慕于我？”

    昨日赵以澜跟漪漪说明真相之后，漪漪便已想清楚了，此刻她声音定：“是！漪漪对胡公的心一如最初，无论胡公是什么人，只要胡公不嫌弃漪漪，不因漪漪的倾慕之心而觉嫌恶，漪漪的心中便只有胡公一人，至死不渝！”

    胡桢双微微睁大，他看着面前这明明脆弱却又因神定而异常丽的女，心里某被狠狠动，他忽然抬手掐住漪漪的脖，猛地将她仰面倒在桌上，壶杯落了一地，碎成一片。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一扯，漪漪的腰带便落了地，外衫被扯开向两侧垂落，里的粉肚兜，莹白肌肤若隐若现。

    胡桢视线落在漪漪因惊讶而定格了的面庞上，里仿佛凝了层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可知，因我不能人，在床事上最喜的，便是折磨女人，一次，你十天半月也别想床，便是被我折磨死也不是不可能。”

    漪漪瞪大，半年来，她从未听胡公说过这样的话，她吃惊地看着胡桢，片刻后试探地抬起自己的手，见胡桢并未阻止，她大着胆揽住他的腰，望着胡桢绽放如般绚烂的笑容：“漪漪不怕。只要能跟胡公在一起，无论胡公对漪漪什么，漪漪都不怕，也不怨，漪漪甘之如饴。漪漪慕公，公想对漪漪什么都可以，漪漪的，漪漪的心，都是公的，公可以对漪漪为所为。”

    她的笑容很奇特，如同每一次迎接胡桢时的清丽雅，弯弯的眉间却又藏着万风，如同勾魂妖般摄人心魄。

    胡桢似着了般看着漪漪，面上依然没有表，半晌他忽然松开漪漪，直起：“你不要后悔。”

    漪漪慢慢倒在地，仰看着胡桢，神依旧定，声音却柔和得仿佛能滴来：“漪漪绝不后悔。”

    胡桢没有看漪漪，转向外走去，却在房门停脚步，也不回：“从今日起，不要再接客。过几日，我来娶你。”

    他走得很快，漪漪呆呆地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