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也不可能将她的住告诉舒断念。唯一奇怪的，就是那个叫裘然的女琴师了。等等，裘然……囚澜？！她居然现在才发现！

    被赵以澜破真相，舒断念不惊反倒喜，果然不愧是他的澜儿，就是足够聪慧，轻易便能发现真相。

    裘然是他三年前便派去大皇府的，她本没有任何武功，而她的世也没有作假。裘然了三年时间接近魏霖，目的只有一个，当赵以澜接魏霖时，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回来。这个任务，裘然完成得十分完，而得到消息的他通过远远地跟踪魏霖，因而找到了赵以澜的落脚。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四年，此刻有本已不该属于他的兴奋。

    “是。”舒断念承认得十分脆，他笑望着赵以澜，微微扬起一边眉，脸上的戾气散了不少，竟多了几分少年气息。

    赵以澜看着前的这个男人，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那个自荐枕席的少年。

    一晃，已经七年过去了。

    可能是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缘故，赵以澜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行将就木的老人，总是忍不住追忆往昔，心态都有些追赶上那些老老太了。

    “真是辛苦了。”赵以澜看着舒断念，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一都不怕他了。她有的武功，又很快就要离开了，还怕他什么呢？

    她笑眯眯地说：“久别重逢，不如喝一杯？”

    舒断念对于赵以澜这样的表现只觉得诧异，他一开始觉得她一定是故意装作这般冷静的模样，心里却在思量着什么时候再次从他边溜走。然而，奚迟也在这里，另外一个房间里还有个不好的老，她是不可能自己溜走而将他们留的，他那么确切地知她不是那样的人。当初，她不就是为了那个镖师，选择了更艰难的假死而不是逃走么？

    赵以澜没等舒断念回答便站起，走向厨房。

    舒断念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原地，并没有去阻拦她。

    赵以澜也没去他，从厨房里取了一壶酒，加一碟生米，拿到石桌上，又坐了回去。这期间，舒断念的视线并没有从她上挪开过片刻，而那双漂亮的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错愕。

    赵以澜替舒断念倒了一小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