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么？”舒断念冷看她。

    赵以澜一趴在了石桌上，十分果断地说：“不试，今天好累，不想动手。”

    但在他意识质疑她酒中可能有毒时，她却又了那稚气的模样，令人只觉得错愕，片刻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真实的她，一个同时拥有很多矛盾面的她。

    说归说，他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在赵以澜要将本是为他准备的酒也拿去喝掉之前，他伸手，将酒杯夺了过来，一饮而尽。

    舒断念懒得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伸手将赵以澜面前的酒壶整个儿拿过去，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其后却又觉得不过瘾，直接对着壶喝了起来。

    舒断念果然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么？”

    “我不愿意。”舒断念说得果断。

    赵以澜：“……”好气哦，好好的酒就被他这样饮浪费了！

    舒断念面不改：“怎么，酒中真有毒？”

    舒断念：“我不乐意。”

    舒断念一时间并没有开，她这话，在他听来，竟然有几分撒的意思

天的觉，连他都差一被她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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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以澜：“今时的我，跟过去不同了，真要动手，你说不定还不是我的对手。”

    赵以澜叹了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你不能这样，谈判这事，就应该你来我往，有有退才能继续去，你这样一咬定死活不退就没办法谈去了。”

    舒断念仿佛沙漠之中见到绿洲的旅人，一气解了渴才停，微微扬眉看着赵以澜。

    赵以澜笑眯眯地说：“你猜？”

    不知是不是这一通饮将他的戾气都带去了不少，舒断念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赵以澜会恨不得将她撕碎，可这会儿，他的心却奇地平静。他想，这就是她的聪明之，一阵科打诨之后，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他来的目的了。

    “别说得这么武断嘛，世界如此广阔，何必执着于某样东西呢？先学会放手，才能拥抱这伟大的世界。”

    赵以澜托腮笑望着舒断念：“舒阁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经不得激将啊。”

    她双手环住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幸存者，看舒断念一气将酒喝了半壶去。晶莹的酒顺着他那仰着的脖，缓缓顺衣襟之，这是一幅除了赵以澜之外无人欣赏的景，诠释了什么叫秀可餐。

    赵以澜同样平静地看着舒断念，二人心平气和地对视着，许久之后，赵以澜：“舒断念，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大家都已经不是小孩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如何？”

    在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况，舒断念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四年间，他真心笑的时间并不多。并没有多少令人觉得兴的事，多占一地盘，多杀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只是日常生活之中的调剂，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他差就以为，他已经忘记真心微笑是什么模样了。她只在见面的一刻钟，就让他回想了起来。

    舒断念眉一挑，表很冷：“我也没打算跟你谈。”

    赵以澜：“有些事，其实没那么难，单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

    依稀之间，赵以澜觉得自己好像提过类似的提议，那应该是在四年前，但结果明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