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那咱们离得不远啊。我北京的。”季夏装作很兴奋的样，“哪个省的？”

    季夏坐起来，伸手抹了一把汗：“还行。”吃力地将左移过来，在罗建飞的帮助，除了防护服，血已经将他的迷彩染红了一大片。

    罗建飞的眉心动了动，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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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夏的半边挂在罗建飞上，一扭，鼻差就碰到罗建飞的脖了，忽然惊觉，自己居然和他差不多了。也对啊，罗建飞一米八三，季夏也不矮，比自己原来的要七厘米，有一米八一，这样的和罗建飞真般！季夏心里那个啊，粉红的泡泡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队你多？”季夏没话找话。

    季夏说：“我喜飞电，不想它仇视我。”看见罗建飞逐渐严肃的脸，心里不禁忐忑起来，飞电是罗建飞的犬，自己说得这么直白，这分明就是司昭之心。

    季夏装作喜望外：“真的吗？我有个朋友就是吉林白城的，我去年暑假还去看过他。”睁说瞎话，那朋友就在前。

    谁知罗建飞竟然说：“行，我把飞电送回犬舍去。”

    罗建飞站起：“今天的扑咬训练已经结束了，接来你们自由训练。”然后弯腰扶起季夏，“我送你去卫生所，能走吗？”别的战友都带着犬，就他没有，自然该他去送。

    好半天罗建飞冒一句：“冷死人。”

    季夏往后一倒，赶护住自己的，训导员看况不对，纷纷都喝止住了自己的犬。只有那条犬死死咬住季夏不松，季夏痛得冷汗都来了。训导员和罗建飞都跑了过来，掰住那家伙的嘴：“吐！快吐！松开！”

    这天上午，季夏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被十几条军犬番攻击，一次一次被扑倒在地。最多的时候，他的胳膊、上吊了四条犬，累得他了好几透汗，简直比极限训练还辛苦。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有一条特别凶猛的犬犬齿毫无预兆地穿透厚厚的防护服，径直磕了季夏的左小肚。

    季夏继续唠：“那地方不大，但是很漂亮，都快到蒙了吧。我朋友说，到了冬天会更漂亮，冰天雪地的。我们北京很多年没过大雪了，真羡慕他那儿。”

    “哇，比我还两厘米。”继续明知故问，“队，听你的音是东北人吧？”

己的犬，那是不可能有效果的。而充当助训员，通常都会给军犬留坏人的印象，季夏不想让自己跟飞电敌对起来。

    “吉林。”

    罗建飞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着他往卫生所去。季夏心如擂鼓，幸福得快要过去了，觉得这伤简直是太合算了，啊啊啊啊，这就亲密接了！

    罗建飞答：“一八三。”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那家伙的嘴掰开了，那家伙还对着季夏狂吠不止。罗建飞撕开厚厚的防护服，发现鲜血将防护服的层上都沾了，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中了，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撑得住吗？”

    季夏：“可以。”

    罗建飞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