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功司的书吏们也松了气，原本需要焦烂额忙半个月的事，几天就得条理起来，后面起来就省事许多。

    李固又发现林重很有大局观，并非代什么什么，而是善于从总上找联系，将京察大计的总事务清楚，再理顺相互的关系，照轻重缓急分类，抓住重，就好似面对一只八爪章鱼，他一就从脑袋拎起来，而非去拎它的角成一团。

    李固忍不住心戏言：都说文采好的不适合官，状元郎反而不到官场端，照他看林修撰前途不可限量。就说前这些事儿，除了阅历声望不够，单凭事的脑，这些文书之事也足以胜任的。

    他甚至还悄悄地观察林重几人工作状态，发现林重居然列了一张简单的表格，将京察大计的步骤、要领罗列来，然后将自己给他们几个的任务在那上面标来，于什么环节一目了然。

    自己代的任务被细化为几十个小的条目，每人负责几个，完一个就打个勾，如此来勾越来越多，差事也基本完了。

    初七晚上的时候，那些条目全被打了勾，任务完成。

    不只是李固，考功司郎中、员外郎等人也都佩服得，还有人直接将他们的表拿去，也学着列一个，很快就发现工作效率可以加两倍，太好用了！

    李固表扬了几人一番，“明日没有早朝，卯以后我去翰林院坐馆，欣赏诸位编纂的《仁宗实录》，相信你们一定会给本官惊喜的。”

    林重几人谦虚：“都是编纂官指导有方，学生们只执行就是。”其实每个阶段李固都应该检查的，不过李固忙于吏的事，每次都是问一度，并没有真去看过。

    如此有才还谦虚，哪个上官不呢，李固都有些迫不及待要看到先帝实录尽快上呈皇帝了。

    第二日一早林重几人上衙卯，然后去书库里收拾《太宗实录》，到时候搬过去给李固等学士们检查。

    李固还没到，谭赟和张学士几人先来了。

    范孔目拎着开过来给诸位大人们冲茶，他顾自给林重舀了一茶匙枸杞加，然后提壶冲。那边谭赟看到，问：“你为何每次都给林修撰冲茶却不为我们冲？”

    范孔目职位卑微但是心活泛，知谭赟讥讽自己看林重去吏帮忙就拍，他回：“谭学士，您要是不介意小的放多放少了的，小的也乐意帮您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