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脆生生地喊爷爷。

    ——爷爷？

    第 40 章

    这一天吴老很兴，他哼着小曲儿到外买了一斤五回来，剁碎了一盘饼，又从邻居家分了半只，放在砂锅里小火炖着，一直炖到烂酥。

    叶程和陆明远刚刚在巷吃了许多包，肚也不饿，就帮吴老把摊摆上了，有人过来修鞋，他俩就直接上活儿了。吴老这修鞋摊也在这条老街摆了许多年，过来修鞋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都熟得很，见他家来了两个小伙儿，七嘴八地搭话，没几句就把叶程和陆明远的份搞明白了，嘿，这不就是当年那俩小要饭的吗。

    吴老不听这些人在他家瞎咧咧，那些看闹的，都被他挥着抹布赶跑了，不过这看着就要到年底了，老街老巷的，大人小孩都闲得很，赶走一波又来一波，有往他们家送吃的，也有从他们家拿走吃的，个个都熟络得很。

    “嘿，老吴，这都赶上你的手艺了，你徒弟师了啊！”

    “早师了。”吴老从来就不是个谦虚的。

    “这儿娃娃能的，都能自个儿赚学费了吧？”

    “赚什么学费？成绩好的都不用学费。”吴老更得意了。

    “诶呦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呢，咱这条巷可还没过一个读书都不用学费的娃娃，人家成绩就都不好了？”老太婆家里大概也有正在读书的娃娃，一听吴老说这话，不乐意了。

    “那是咱这巷，你家那娃娃，也就能在咱这巷脸。”那老太婆家的孙成绩好，在这片老区算是数一数二的，平时说话那个得意的啊，吴老老早就看她不顺了，今儿刚好，呛呛她。

    “怎么，你俩读书都不用学费啊？”有些人反应快的，就这么问叶程和陆明远了。

    “嗯，学杂费都不用。”叶程也乐得替吴老挣脸，陆明远撇撇嘴，到底还是没说话。

    “哎呦喂，这娃娃息的，跟大妈说说，学校怎么给你们免的学费啊？”大娘大婶的一听说这孩这么息，那说话的气，一就亲切得不行了。

    “就中考的时候考得好，中就不用学费了。”叶程见吴老一脸得意，言语上就更加合了起来。

    “那你今年是读中了？”这娃娃怎么看，也没到十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