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怔了怔，没声。

    晏沉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意外的非常轻柔：“你还是冰灵兽的时候，忘记莫九韶的时候，喜过我吗？”

    楚暮云那时候……也在演戏，还演的不亦乐乎。

    他不回答，晏沉似乎也不意外：“没有，对吧？”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垂眸盯着自己握着他手腕的手指。

    楚暮云可以继续骗他，但每当要开说了，就会被那小小的，孤单的，无助的小晏沉给霸占脑海。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因为那么凌的一些片段，而对他觉得愧疚。

    晏沉面上是平静的，可心里却搅成了一团，发酵不知名的滋味，蔓延到尖只剩苦涩，他问的时候都不敢用‘’这个字，只是用了‘喜’，他以为楚暮云会为了求婚而继续骗骗他，可是他没有。

    晏沉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极了。

    他看见了太多的事，知的比谁都多，可那些血粼粼的事实却一儿都不好，对他来说尤其的不好。

    他只要稍一回忆，那让人疯狂地嫉妒便化作一条毒蛇，吐着信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他渴望的，从来都不属于他，谁都有过好的回忆，而他只有错过和戏。

    那么短暂的时光，却在一次次误会中荒废了。

    他错了事，得了报应，他不后悔。

    可真正可怕的是他没办法从这样的绝望中走来。

    莫名其妙，悲哀至极，可是却无可逃。

    晏沉松开了他的手，轻声：“罢了，是我自作多。”

    楚暮云顿了，却仍认真说：“换一个其他的条件吧，我并不是怕在他们面前向你求婚，只是为了你……”

    “我只想要这个。”晏沉说。

    楚暮云眉峰微拧：“他们会把照梅山毁了的！”

    晏沉看着他，沉声：“你该知我的恶是什么？”

    楚暮云：“……”

    “妒忌。”晏沉扬了扬，凉薄的笑容，那漂亮的紫眸里却闪烁着惊人光泽，“我要让他们尝尽妒忌之苦。”

    楚暮云张张嘴，一句‘何必呢’差儿就脱而了。

    却又及时的停了来，他最近说这三个字的次数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