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于是何殿英就没理他，继续方才的怒斥。

    小白笔直站着，双手抓住袍两侧，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向落：“老板，不是，我把话带到了，是李三爷没听明白……”

    何殿英一手拿着个拳大的包，咬一边嚼边骂：“放你娘的狗！是李三没听明白，还是你没说明白？”

    小白胆小，这时就魂飞魄散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却：“老板，我真说明白了。我对李三爷说了两遍，从到尾，足足两遍。”

    何殿英见他一副怂样，明明坏了事，可是没有老实认错的勇气，只有犟嘴后退的本事，便是越发恼火。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合适的家伙当武，他灵机一动，抬脚把拖鞋脱了一只。一鞋底上小白的脑袋，他无心再吃包，专心致志的怒骂：“真看你是个说相声的了，他妈的嘴够啊！”

    小白猝不及防的被他用拖鞋扇了脸，又疼又怕，呜呜直哭，再也不敢辩解一句。而何殿英单手打人，很不得力；忽见小白把嘴咧了很大，他心中一动，竟是一包了对方中。

    这回两只手得了自由，他揪住小白的衣领，把只拖鞋舞的上翻飞，噼里啪啦好一顿打。小白嘴里被包填满了，哭也哭不，叫也叫不响，躲也不敢躲，只能惊惶泪。

    何殿英由着打痛快了，这才金独立着把拖鞋又回了脚上。对着门用力一挥手，他沉着脸说：“！再有一次，老了你的！”

    小白连忙叼着包对他一鞠躬，然后连跑带的逃了去。何殿英看着他那仓皇稽的形象，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带着笑意转面对了余至瑶，他言问：“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余至瑶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低声答：“家里了事，心烦。”

    何殿英走过去挨着他坐了，又拉开茶几方的小屉，从里面掏一盒雪茄：“给你预备的，真正的古货。”

    等到余至瑶开始饶有兴味的摆起雪茄了，他才接着问：“了什么事？”

    余至瑶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燃了一雪茄，同时把家中那一场闹剧讲述了一遍。何殿英一言不发的听到最后，却是首先问：“凤儿多大了？”

    余至瑶暗暗心算了一番：“八岁还是九岁来着？过完年，应该是九岁了吧！”

    何殿英一听这话，立刻安心，语气也轻松起来：“是不是个梳两条辫的小丫，得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