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小白楼？我告诉你，那边酒吧里来了一帮白俄娘们儿，真他妈漂亮，据说原来都是大贵族家的小。”

    余至瑶没言语，一接一的雪茄。自从经过了张小英之后，他现在对于女人也有些望而生畏，尤其是家清白的净姑娘。风尘老倒又好些，因为没有怀生的危险。他知自己是怔了，可是脑不住心。余朝政在他心中永生不灭，他甩不开逃不过，一生如此，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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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至瑶把巾缠回手上。手大，巾也是厚，不轻不重的蹭过白皙肤，留一片晶亮痕。他很细致，耳朵脖全不放过，仿佛对方是件玉，非得珍重对待才行。何殿英舒服的笑容，叹一气来。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脑勺，温柔的像一片羽拂过。余至瑶吓的猛一哆嗦，转望去，却是何殿英在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发。

    何殿英像条伶俐的白鱼，略一摆尾，便和余至瑶同在咫尺之，近到鼻尖几乎相。可怜的蹙起眉，他继续说：“我知该怎么……不会伤害到你。让我试一次吧，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何殿英饶有兴味的摆着他：“小白楼也不肯去，那脆去玉清池洗澡吧。咱们两个喝喝茶说说话，也好。”

    “找个师傅来搓吧！”余至瑶说：“我搓得不好。”

    余至瑶被打的扭一闭睛，然而没介意，解开巾浸到中搓洗。

    余至瑶捞起巾用力的拧：“嗯。”

    余至瑶猛然推开了他，随即向后退到角落。

    在玉清池三楼的包厢里，余至瑶把巾缠到手上，为何殿英洗后背。两人坐在氤氲中，面目都模糊，唯有很真实。

    余至瑶面无表的看着他，似乎是愣住了。

    何殿英在中灵活的转了过来，仰起脸来等着余至瑶为自己洗前：“就算这笔生意我不了，你也不许手。现在是我立规矩的时候，你别坏我的好事！”

    余至瑶忽然很想对着何殿英哭上一场——小薄荷真好，小薄荷最好。如果边没了小薄荷，那喜怒哀乐就全只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事，那就太孤独了，太寂寞了。

    何殿英向后扬起一片：“我今晚就要让你来伺候我，不愿意啊？”

    这一声叹的很沉重，藏着无数烦恼心事，然而何殿英歪着脑袋望向余至瑶，脸上只有微笑。抬起淋淋的两只手，他捧住了余至瑶的面颊，忽然压低声音说：“二爷，求你了，让我一次吧。”

    何殿英就知他会是这反应。压心中的火与失望，他笑嘻嘻的慢慢靠近：“那……如果让你我一次呢？

    余至瑶摇了摇：“得不好，不去。”

    何殿英见了他这悻悻的态度，便是挖空心思，想要逗他兴：“哎，我带你到国民饭店舞去？”

    “不。”他的声音很低，话也简短：“我怕疼。”

    他从来不曾有过真正的孩，那都只是余朝政幻化转世，要牵扯纠缠着向他报仇。别人看不来，他却是不会受到蒙蔽。胖宝儿只是他的一场失误，而他定决心，再也不会给余朝政任何回归的机会。

    这时，何殿英背对他又说：“三井码那里来了一批上海货，我这边传话传了错，双方闹得有僵，你别趁火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