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乐山说：“吃火锅吧。”

    柳江元刚被扣了半个月的工资，照他的想法，吃什么都不如吃拉面，他正犹豫着想开。蒋森说：“就吃火锅吧，咱们几个请主任，主任因为咱们几个的失误，担了那么大的责任。”

    他这样说完，冉冬冬跟郝乐山两个也附和。

    蒋森叫了一份火锅外卖，另外给龙二叫了两份小龙虾，五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大快朵颐。柳江元喝了两小酒，绪上来了，以往端方自持的老人设瞬间崩塌，拍着旁边蒋森的肩膀，着睛半晌，说：“小蒋啊……”说完就地叹一气：“咱们办公室里，就你最懂事，成熟，稳重，说句不见外的话，以后啊……”他又拉了声音，半晌才带着哭腔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哥我……唉……没有本事……想当年……”

    龙二一双睛始终盯着他的手，怎么看怎么碍，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说：“你不准拍他，他也不能叫你哥。”

    蒋森回说龙二：“乖乖待着，别闹。”

    柳江元忘了屋里还有这么一号战斗力很的闲杂人等，瞬间不去打扰蒋森了，转又去拍冉冬冬：“冬冬，我可是把你当女儿看的……”

    冉冬冬喝了两杯啤酒，说：“主任，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叫你爹吧？”

    “傻闺女！”老柳轻轻拍了两她的脑袋，又起了个：“想当年……我在地府也是有名的人，你知我|嘛的吗？”

    郝乐山已经喝得脸红脖了，伸了脑袋问：“嘛的？”

    “我是给谢先生当书记员的！”柳江元一拍桌，说：“你们知谢先生吗？咱们的上司！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大名鼎鼎的谢必安谢先生啊！”

    冉冬冬坐在旁边不答话，看着郝乐山跟柳江元两个醉鬼开始。

    蒋森的脸也有红，但神志还清醒。龙二坐在他后剥小龙虾吃，剥两个，自己吃一个，喂他吃一个。

    屋里正闹着，门外有人喊：“你好？有人吗？”

    柳江元着站起来：“有！我们都在呢！”

    冉冬冬作为整个屋里唯一没醉态的正式工，站起来去招呼，她从门帘里探了一颗脑袋去，问：“你找谁？”

    外面站着个穿了一白西装的人，手里正拿着张纸条，他一会儿看看纸条，一会儿又退两步去看看门牌号，说：“我是秦松宇，过来报到的，你们这里怎么连个门牌都没有？”

    冉冬冬说：“难要在大门写上‘引魂使办事’六个大字？城|会来砸门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