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连里要搞联会让各个班节目，班里没人报，班指示抓阄决定，抓到谁谁上，结果这帮狗日的，就因为我正在哨上人不在，等我了哨班宣布抓阄结果，结果你们都知了。

    “的，我人都不在是鬼抓的阄啊？”我很愤怒。

    “你甭是人抓的鬼抓的，就你了！”班对着我狞笑。

    晚上熄灯前，我逮空去了杨东辉宿舍，门开着，他大概去洗漱间了，我估摸着他要回来了，就给他的杯里倒上了一杯姜茶。这玩意儿驱寒，喝肚能和一夜。正倒着他来了，光着脚汲拉着鞋，拎着盆，一来看见我，说：“哟，小田螺又来了？”

    “来了怎么的，你抓我？”我故意呛他，有贪婪地看着他用巾后脖颈的动作。什么动作他起来都很。

    “抓你吗，抓了谁给我整务啊？”看得来他心不错，也逗着我。

    我把姜茶递给他，他喝了一说：“还有这，哪来的？”

    这东西服务社里一般没的卖。我实话实说：“张一岚给的。”

    是通信连一个女兵午碰见我送给我的。以前在通信连的时候，跟她们话务队的都比较熟悉。

    “‘小白鸽’啊？”杨东辉说。小白鸽是张一岚的绰号，她跟电影《林海雪原》里演小白鸽的女演员得很像，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在女兵里很有名气。

    “可以啊！她的东西可不轻易送人，你小行！”

    我听杨东辉语气里的调侃，我说：“偶然碰上，她随手给的。”

    “不错，上回老三的人去要杯都没要到，还是我的兵有息。”他坐在凳上，一边架起穿袜一边笑着看着我说。

    他里玩笑的意思，尽是玩笑，我还是明白那个意思。

    我沉默了。

    他明明知我的心思，明知我对任何女兵都不会有意思，还开着这样的玩笑。他希望什么？希望我能对女兵兴趣，还是希望我能接受某个女兵的好意？我不知。

    “我对她没兴趣。”

    我声气地说。

    我这突兀的一句，让他愣了一。他看看我，我也看着他。他把神移开了，气氛有些尴尬。

    “排，新年联会我报了个节目。”我打破尴尬说，不让气氛变僵。

    “啥节目？”他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带着兴致问我。

    “保密，现在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